眼见着永瑞帝一个劲儿地装傻,墨北珩有些无奈。
他瘪了瘪嘴,低垂着头,声音低哑失落:“算了算了,就知道您不会肯,小气巴拉的,好在,儿臣的王府能给儿臣创收,不然指不定哪日就饿死在王府里了。
想来,儿臣不过是一个孤寡的废人,亲爹不疼,媳妇不要,孩子没有,如今连守疆拓土都做不到。
儿臣没什么用了,人人都能来踩上一脚了……”
若是临风在这儿,一定能看得出来,他家王爷这副茶香四溢的表现,都是从话本子上学来的。
他家王爷毕生的演技,怕是几乎都用在陛下身上了。
“……”
永瑞帝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耳边嗡嗡响着的,是墨北珩刚出口的话。
不过是几句似有所如的控诉,却生生地把永瑞帝给整不会了。
他的眉头拧着,手攥成了拳,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墨北珩的话却还没完:“不若,儿臣的王府也不租了吧。
毕竟挺丢人的,儿臣的脸面自尊没了不要紧,被您当做工具人,与绾绾一次次做交易也没关系。
儿臣需要银子,但不能用这样的法子,叫您和皇室丢了这个脸,不然,儿臣就是整个皇室的罪人了。”
说着,他故意咳了几声。
眼角余光成功地捕捉到了永瑞帝眉头紧蹙,紧张地站起了身,又不动声色,尴尬坐下的模样。
他心底暗喜,那双一贯精明的黑眸,闪过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