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见她没什么别的指示,便敛了声,退到一边。
****
永瑞帝领着一众太医到了仁寿堂门前下了马车。
看着那亮堂堂的馆名就挂在一个看起来就挺穷的医馆门前,永瑞帝撇了撇嘴,神色中有些嫌弃。
那混账就是被送来这个医馆的?
难怪那混账两刀都没扛住,这要是在西北,他还能再杀了百八十个敌人贼子吧?
小主,
这样一个破落地儿,能有好大夫?
蒋旭背后是蒋家。
又有蒋太医在前边,他们这儿接治的病人富的是真富,穷的也是真穷。
最重要的是,蒋旭颇有些侠客之义,对于外在的东西并不是很在意,也不爱修缮装饰医馆,反而是将大多的治疗诊金,都换做药材,重新回馈给了百姓。
所以,仁心堂‘穷’的明明白白。
不过,嫌弃归嫌弃,人还是要看的,所以,他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干太医往里闯的时候,医馆的坐堂大夫,小厮,药童全都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
虽说都不认识永瑞帝,但他们认识永瑞帝身上的明黄色龙袍啊!
何况,蒋太医也在后边跟着呢。
陛下是真在意瑞靖王爷啊!
这都亲自带着人出宫,纡尊降贵地跑到他们这个小小医馆来了。
永瑞帝哪里顾得上那些,他径自往里走:“带朕去见瑞靖王爷。”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墨北珩。
不说别人,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这几个字烫嘴,怎么听怎么奇怪,他不自在地瞟了身边的众人一眼,见大家神色如常,也就没说什么。
蒋旭作为这医馆的主子,自是由他出面领着人进去了。
章山在屋里守了一整夜,也被吓了一整夜,眼下整个人都透着肉眼可见的憔悴和恍惚。
永瑞帝进屋后,见到他这副模样,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的目光僵硬地从章山身上挪开,落到了昏睡着的墨北珩身上,那一瞬,他的脑子里只一片空白,一种油然而生的失控和恐慌,在他的心头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