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珩走后,谢绾绾拿着折子,去了隔壁的书房。
秋辞依着墨北珩的吩咐,在东跨院的隔壁,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又亲自去厨房准备了些点心,烧好了热水备着,这才去了谢绾绾那儿。
墨北珩的这个临时书房,其实也就是议事的地方。
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
她进去的时候,谢绾绾正咬着笔头,盯着一张纸,眉头紧蹙。
秋辞端着点心,放到了桌上,劝道:“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赶了一下午的路,也没用晚膳,别累坏了,有什么事,明儿一早再处理吧。”
“没事,我不累。”谢绾绾头都没抬一下。
秋辞见她这样专注,视线落在纸上,问道:“小姐,您在看什么,可有奴婢能帮得上的?”
谢绾绾这才抬了头,将方才一直盯着的纸张和那两本记录了不少口供的折子拿给她:“你看看,这些口供,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的地方?我总觉得,口供看着太完美了。”
她仔细看了好几遍了,心里觉得奇怪,又找不出奇怪之处。
为此,她方才已经将涉及到离王妃带的那些人的相关口供的一些关键词都抄录下来。
当然,那是她以为的关键词。
秋辞见她这样苦恼,失笑地摇了摇头,将东西接过来,又拖了一张凳子,径自坐在了谢绾绾的对面,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甚至,她和谢绾绾一样,拿了一张纸,将自己认为的一些重点都写了出来。
很快。
主仆俩便对着两张不一样的纸张,对照着琢磨了起来。
半晌。
秋辞终于在这些口供里,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规律:他们大比的规则和选拔的人,虽然各方面都很好,但总是在某个与工事有关的项目,有所倾斜。
那倾斜,乍一看并不明显。
可若是将他们筛出来被带走的那些人的资料拿出来对照着看,这里边的差异便能看的清清楚楚。
“劳心劳力地选拔,再辛苦将人送到宫里,不选能蛊惑人心的,不选武力值最强的,也不选最擅隐藏打探消息的,反而选了擅工事的,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