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感情都是老六自导自演了一场宫变的戏码,然后将这些都推到了太子皇兄的身上呗?
还有皇祖母!
她竟一点儿也不关心父皇的尸首何在,也不在意这场宫变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她是不是,这些年的隐忍,便是为了眼下这一刻?
那个位置,就这么重要吗?
太子皇兄作为东宫储君,这么多年里,成日里谨小慎微,兢兢业业地为我大宁江山奔走,便是老二都从未想过要越过太子皇兄去,老六他为何就这么贪心?
而后,他扫视了一圈周围,至今仍站着的人,寥寥无几,一些人心中游移不定,直觉这事奇怪的很,可眼见着那么多人都跪下了,离王殿下夺嫡赢了这事,似是板上钉钉的了。
他们不想跪,可又害怕被墨北临记到小本本上。
五皇子墨北宣脚尖往墨北尘那儿挪了挪,压低了声音问:“老三啊,你觉不觉得,今夜的事,奇怪的很啊?”
墨北尘看了他一眼,微点了点头。
今夜的事,这个憨憨都感觉出了不对劲儿,他不信那几位阁老,会觉得没什么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他们始终不作声?
还有那位顾世子,他在今夜的事情上,到底是个什么立场想法?
墨北宣眼见墨北尘点头,倏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再问:“莫不是,今夜的事,是老六故意陷害老大的?其实,父皇是老六的人杀的?”
声音越往后,反而越是大了些。
他们周围的人,目光缓缓地落在了他们身上,墨北尘眼睛一瞪,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附在墨北宣耳边说:“我怀疑,父皇没事,父皇指不定在哪儿扮演着黄雀呢。”
墨北尘会这么猜测,原因跟在场的几个人有关。
一是全程一言不发,只低垂着头的太子皇兄,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那么容易认命的人。
二是顾世子和几位阁老的态度都很反常。
前者就像是在遛狗一样,时不时地遛一遛皇祖母,老六和这些是非不分的墙头草,摆明了在等什么人来;后者则更像是洞悉了什么阴谋似的,选择了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