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太能闹了。
她的阿弟为此没少费心思。
于是,她主动嫁给了出身世家的一位状元郎,那世家,同样是文官出身,姓余,一直屈居于林氏之下,是大宁文官中的万年老二。
他们早有替代之心,奈何总是少了几分运道。
大宁民风还算开放,不似旁的国家那么多说头,没有女子不能为将的说法,更没有驸马不能致仕的规制。
她虽是二嫁之身,却仍是京里的香饽饽。
新帝爱重,以堂堂长公主之尊下嫁,便是升斗小民的家族,有了长公主的加持,也有了鸡犬升天的能耐,更别说是屈居于林氏之下的世家了。
祖上曾出过多少任帝师也好,出过多少位皇后,太后都好,那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
当今在冷宫里长大,与谁都不亲近,与谁都可以不讲情分。
只有宸安长公主不同。
这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有相互扶持,同甘共苦之谊,也有姐弟亲缘的情分。
长公主堂堂正正地站在了万年老二的余家那边,换句话说,几乎也等同于当今圣上,站在了余家那边,私下里,便是帝王,也会好声好气地唤一生那余状元姐夫。
这样的糖衣炮弹,将余家哄的飘飘然。
却也吓的林家瑟瑟发抖。
人一飘,就容易出事;人一抖,同样也容易出事。
她不过是嫁了个人,与她的阿弟稍稍搞了些小动作,所有人也就以为,他们姐弟俩打算打压林家,扶持余家上位。
便是余林两族,作为受益受压的当事人,也是这么想的。
前者飘飘然,行事越发猖狂,无所顾忌,甚至不遗余力地打压异己;
后者战战兢兢,拼了命地想藏起自己的尾巴,生怕被踩着。
也就是在他们这一惊一乍的骚操作下,她的阿弟,顺顺当当地借着余家的手,铲除了不少依附林氏一党,成日里不干好事的门生。
林家的家主,她的阿弟那位半路师父,也在这样一惊一乍的刺激下,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