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璟一案了结,谢旸陆珩无罪释放,谢暄一干人早在牢狱门口等候多时。
“让你别来,高热才退不久,吹风着凉得了风寒我就带你去罗生堂扎针去。”唐林搀扶着她还不忘恐吓一番,那罗生堂的大夫扎针出了名的疼但效果好,而谢暄连鬼都不怕就怕扎针。
腿上有鞭伤的谢旸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谢暄看着心疼坏了连忙将他扶下梯阶。
看着谢旸越走越近,眉宇轮廓间有四分相熟,沈逸举起的手又放下,血缘羁绊的亲情让他此刻眼眶含泪。
粗陋马车在小道上摇晃,车轮在略有不平的地上一上一下,车辙印也一深一浅,马车内沈逸与谢暄姐弟面对而坐,颠簸的马车使他们左右摇晃,晃动间扯到伤口惹得谢旸吸一口凉气,沈逸本是念及谢旸身上的鞭伤所以租了一辆马车,他却还是疼,但终归好不少。
“你为什么在那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马大人说你欠了六百多两税银,如果我不签了认罪书,他就让巡检司收税银。”六百多两的税银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一笔巨款,想着谢暄就算再有生意头脑也不可能一夕之间筹齐六百多两,凑不齐税银就要坐牢,谢旸不想姐姐有事就签了认罪书。
“这个昏官竟拿这个来威胁你。”被陷害背上债务时想到谢旸的性子倔强,若是让他知道定是要从奎文书院退学做工还账的,所以就和谢昭兰商量瞒着他,没想到却让马大人钻了空子。
小院门前炭火盆烧的正旺,贴心的杨大婶也为谢旸准备了驱霉仪式,跨过火盆柚叶水洗身,唐林拿着谢暄早已经准备好的药粉进屋为谢旸上药,鞭伤马虎不得,一不小心便会化脓溃烂。
十二年未见,沈逸与谢昭兰相顾无言,“你这些年还好吗?”终是沈逸先打破了僵局。
“挺好的。”面对这个男人,谢昭兰心中从未起过波澜,字字冷漠。
“你有了身孕为何不回来寻我?”这句话似乎是在嗔怪谢昭兰让他失去了这十一年的父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