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拒人门外于礼不合,何况两家本就交好。
“请袁夫人恕我不请自来,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特来相贺。”何氏笑着走进亭中,身后跟着提着礼物的沈玥,看着谢暄也在就开始调转话锋对着她,“暄儿也在啊,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呢?我们一道来不更好?”
看似温柔的话语实则怪谢暄的不懂礼数。
“母亲今日生辰也不大操大办,就只请了几位至交好友而已。”袁梁平出面为她解围。
“袁府的杏仁茶是这京都一绝,沈夫人一同尝尝吧。”眼看气氛尬在那,谢老夫人开口圆场,她地位尊崇,在生意上与何氏母家多有牵扯,因此何氏也不敢再叫嚣。
杏仁茶陆陆续续端来,何氏抬眼间丫鬟小喜就将微烫的杏仁茶洒在了谢暄的衣衫上,茶水自腰间蔓延至裙脚。
“请小姐宽恕,奴婢脚下不稳这才弄脏了小姐衣裳。”小喜诚惶诚恐为谢暄擦着衣衫,可那黏黏的杏仁茶怎么擦都擦不掉。
袁夫人见状就做了安排,“平儿,你带谢姑娘去你阿姐的房间找一身衣服换上。”袁文膝下有一个女儿名袁梁燕,两年前出阁嫁给了当朝太子当侧妃。
一所清净的院落里梧桐树与楼阁齐肩,而地上没有一片落叶,定是时常有仆从清理打扫,“谢姑娘,我姐的房间到了,你自去挑一件吧。”袁梁平身为男子不便入内,随即谴了丫鬟小喜伺候。
宽八尺有余的红木彩绘花鸟顶箱里放置了不少衣裙,随手比划一件堪堪合身,可见两人身量相当。谢暄选了一件碧水蓝双蝶交领襦裙,小喜执意伺候她更衣拉扯着衣裙,可最终被拒只能在外等候。
褪去衣衫后将脏了的衣裙一件件搭在屏风上,干净衣裙穿上身后只觉脖颈发凉,“这襦裙的衣领怎么有些湿润?”
“想来是长久没穿惹了潮,那我为姑娘换一件。”小喜随侍在屏风外答到。
“不用,你回去吧。”谢暄实在不适应有人盯着她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