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氏担忧,何工分析着现下情况,“没关系,染了天花必不能活,逃到哪都一样。”
终于将眼中钉拔除,何氏眉目舒展,神情轻快。
“东西处理好了吗?”何氏担心那藏了天花病人衣物的被子还留在府中会带来病祸,毕竟她只想谢暄死而已。
“妹妹放心,避疫所官差进入青玉轩那日便已经将谢暄房中的所有东西都烧了,包括那床被子。”
消息传入青玉轩,唐林正在浇花,谢暄的死讯让晚桐哭成一团,而他还是木讷浇花,没人发现他那早已颤抖的不成样子的手。
一月期满,沈府无一人得天花,避疫所解除其封禁,聚英巷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回到租住的小院,萱草已经开花,那杂草也被悉心拔除过,唐林心下大喜以为是谢暄死而复生回来了,推开屋门却仍是空空荡荡,“唐林哥。”耳后传来沈旸的声音,一身缟素孝服是他最后的哀思。
“……”相顾无言,唐林颓丧坐于庭中。
“唐林哥,我不敢回洛县,我害怕……”沈旸不敢将这噩耗告诉谢昭兰,只想能再拖一拖,再拖一拖。
“你也不去鸿都书院了?”唐林见状猜测沈旸怕是在这已经住了一月,不知他发生了什么。提起鸿都书院沈旸的眼里有惋惜和落寞,“我和沈府断绝关系了,那鸿都书院自然就不去了。”
谢暄的死沈旸心里有一些猜测,何氏的所作所为他知道一点但苦无没有证据,那个家再待一天也是恶心,索性与沈逸大闹一场后搬了出来,好在谢暄将三和居之前的盈利存在了他的名下才没让何氏搜刮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