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终究是被皇帝关了禁闭,东宫的房门需紧锁半月,这半月里只有御膳房每日三餐送些素食进去,而那两个扛不住威压招供的小太监被皇后罚去了净房刷马桶。
而皇后果真什么也查不出来,那悄然松开的笼子只是意外,且太子也不记得那中衣上的油渍究竟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可怀疑的种子还是在皇后心里扎了根。
公主府书房中,晚秋的阳光洒进屋中也没有带去一丝暖意,谢暄一行行细细浏览着裴言辞谴人送来的折子,簪花小楷的字也是下笔苍劲豪迈,似胸中有沟壑乾坤。
而通过这折子谢暄才真正悟了昨日裴言辞说的话。
北渠与南阳都有一样的病症,南阳有韩相国一手遮天,北渠就有梁大将军功高盖主,他们的势力都渗透到了后宫之中,显然北渠太子就只是一个被扶持的傀儡。
折子记录着大到宫中秘闻,小至朝野官员图谱,皆有细细道来,裴言辞这些年的经营确实是煞费了些苦心。
看完了折子,谢暄吹燃了火折子点燃它,细小的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在火焰伤及手指前丢于火盆之中,火光映射在她脸上,而那折子中的内容都在谢暄脑子里。
“公主,乌娜来了。”砚宁接到通传后忙不迭来告知她,在这压抑的上康中,乌娜是她们唯一认识的朋友。
“快请进来,先让她在偏厅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折子还未燃烧殆尽,谢暄还得再等一会儿。
同在偏厅中等候的还有一人,看着他伟岸的身影谢暄一眼将人认了出来,喜出望外之余还是有些诧异,“大哥,你怎么来北渠了?”
如今身份有别,谢岸与乌娜见礼之后才敢和谢暄说话。
“祖母担心你在北渠的处境,让我来这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你的。”老夫人总是心心念念担心谢暄,为此谢岸不远万里来到北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