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尚未说明白就被裴言辞插了话,“你们没收到大将军军令吗?就是大将军让本宫来押运军饷,说起来还要感谢他大义灭亲套出了军饷下落,本宫定会向父皇请旨颁奖大将军。”
皇子在场,龙武军撑腰,蒋木面对如此阵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照办,眼睁睁看着裴言辞把军饷运走,这时藏在暗处的唐林见事情办妥早早就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蒋木脸上,打得他晕头转向,而他气极之下直接将桌案拍出了裂纹,“蠢货,身后跟了小尾巴都不知道。”
梁植深知自己中了计可还是把火气撒在了亲信身上。
“圣旨到,梁大将军接旨。”宣旨的宫人可不经通传入大臣府中,梁植听闻圣旨到也没做片刻停留,慢步走至宫人面前掀袍跪下聆听圣训。
宣旨宫人缓缓展开圣旨掐着嗓子诵读,“梁大将军梁植忠勇亲国深得朕心,今又深谋远虑寻回被劫军饷功不可没,着赏白银千两,丝绸百匹。”
诵读完毕的宫人眼角浮上笑意,圣旨交于他时说着恭贺之语,“恭喜大将军又得赏赐。”
圣旨紧紧攥在手中,看到宫人背影已经远去,梁植怒而将圣旨砸在地上,自动展开的圣旨上那方殷红的国玺印记刺得他眼睛疼,“四殿下,我真是小看你了。”
北渠的冬天比南阳寒冷了不少,才放晴几日就又飘洒起了雪粒,谢暄房中红泥小火炉里的红萝炭烧得正旺,沸水冲泡的茶叶渐渐舒展开来如花朵般在碗中绽放,她一边看着砚宁冲泡茶水一面感叹着北渠的天气,“这北渠是比南阳冷不少。”
正说着便拢了拢身上的狐皮大氅,直到一杯热茶下肚才暖和了些,三人品茶而语,在北渠他们之间便是最亲密和最信任的伙伴。
“梁植这个老狐狸肯定嘴巴都气歪了。”砚宁痛快说着。
“他的爪牙已除其二了,希望裴言辞那边加把劲,争取能在初春的时候回去。”谢暄心中总惦记着远在南阳的家人,总有期许,而唐林的期许便是她,“快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