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蹄子,竟敢打我的女儿,当真以为我动不了她吗?”容贵妃生了怒气,还迁移到绿珠身上,“你是怎么保护公主的?废物一个,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绿珠被无情拖走,杖责的声音在藻华宫的西面响起,哀嚎声一丝也无,她早就被脏布堵了嘴。
精致的掐丝珐琅纹香盒中是容贵妃令人从太医署急取回的消肿药膏,她亲自给自己女儿上药,药膏敷上着实好了不少,嘉义也有了说话的力气,“母妃,你一定要替我教训那个贱人,我的脸真的好疼。”
哭腔带泪可心疼坏了容贵妃,仗着权势满口答应下,“放心,母妃也咽不下这口气,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是夜,谢昭兰拖着伤脚于院中观月,乌云散开露出难得一见的弦月,月色光辉柔弱,投射到地上是已经少的可怜,皇上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亲自为她披上大氅,“这里凉,我扶你进屋吧。”
谢昭兰不由的抚着自己肩膀上皇上的手,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近日她的心事重重和那些止不住的谣言皇上也看在眼里听到耳中,只是怎么也堵不住悠悠众口,谢暄不知处置了多少嚼舌根的宫婢宫人,可流言就是不断绝。
“别想了,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呢,暄儿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若她不是女儿身,建树未必比太子差,她是我们的骄傲。”皇上借谢暄之名宽慰着她。
“阿桓,这辈子能遇到你,生了暄儿这么好的孩子,我真的知足了。“语带愁绪,谢昭兰贴在皇上怀中,黑夜中一滴清泪落下。
父母相拥的场景落入谢暄眼中,她已然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情义,只是楚笙说的有道理,容贵妃这一只母老虎在后宫盘踞已久怕是难缠,得多加防备了,“砚宁,明天开始严加盘查霁兰殿所有的人,把别宫的人都剔出去,再找些能干的人,盯着点容贵妃那边,还有去告诉唐林一声,让他挑几个人,盯着韩书阳,有异常立即来报。”
前朝后宫,谢暄都得顾及,再过几日她便要出宫开府别住,到时候鞭长莫及,怕是顾不得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