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有你的命格好,那当初合该你嫁过去啊,享受太子妃的尊荣,将来的一国之母,这难道不是你们母女俩的心愿吗?”谢暄也阴阳怪气的说起了话,句句更是直接诛心,眼看就要吵了起来,皇上柔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们别吵了,璎儿,不可以胡说。”
声音太小让人听不见,眼看容贵妃也要加入,此刻皇后赶了过来,“皇上还疼着,你们在这吵什么?成何体统?”关键时刻,皇后也自有威仪,容贵妃听了也只得闭嘴。
“汪太医,皇上的伤如何?”皇后径直走过两位贵妃中间空档的位置,问起了皇上伤情。
“回皇后,皇上的右脚已然骨折,臣已经用了膏药上了夹板,恢复尚需要些时日,至于那被踩踏脱落的趾甲盖已经施针震疼,止了血,以后每天都要换药,短时间内怕是不良于行了。”汪太医是医室院首,医术首屈一指,皇后向来信得过。
“那就有劳太医每日来换药了。”皇后待人温和,说话也是如此。
“嘉义,你如果再这般吵嚷就别进安阳殿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怎能同你长姐如此说话?”皇后再次小声训斥起了嘉义公主,碍于皇上在场的容贵妃也不敢太过于相护,只能让女儿吞下了这委屈。
“儿臣知错了。”嘉义公主在皇后威严下不情不愿人了错,可谢暄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悔意,反而是怒气更甚。
场面气氛蕴藏着火药味,皇上觉察到立即开口替嘉义圆场,“皇后,这里有她们在就可以了,亲耕礼出了纰漏,太子和厉王都去安抚大臣了,亲蚕礼万不可出事了。”两大农事重要祭礼如若都出了事,还不知群臣与百姓还会如何议论。
“兰贵妃,容贵妃,皇上这边你们好好照料,本宫回蚕室看看。”皇后知道皇上有意支开,也就遂了他的意。
皇后刚离开,容贵妃立即坐到榻边行逐客令,“兰贵妃,本宫见你这几日神色萎靡想来是没睡好,皇上这边就交给我,你回霁兰殿休息吧。”
先入为主的驱逐让谢暄不爽,她深知自己母亲的担忧和想照顾父皇的心意,当下想与容贵妃理论两句,还未站出就被谢昭兰拦了下来,率先开口道,“那就有劳姐姐了,等晚些时候姐姐累了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