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谢家应是没有仇怨瓜葛,为何要陷害他们?”谢暄从未听说谢家与赵铭结怨,故而发问。
对于这问题,赵铭也是闪烁其词,“我…我就是临时起意。”
““不说实话,可以,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也要护着身后那人,那我就日日折磨你,看你能坚持住几天,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定将实话问出来。”谢暄语气阴鸷,赵铭听后一身冷汗,想着速死还干脆些,可那些非人苦楚他可受不住。
“是厉王让我这么做的,他查到我偷了边防图还与西梁探子交易,殿下说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前提是要把边防图放进谢家,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害怕酷刑折磨的赵铭一股脑儿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想清楚了来龙去脉,谢暄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谢家与她并无仇敌,只容贵妃和嘉义公主算得上一个,她只是没想到厉王会为了此事出面。
身侧的砚宁听了只一脸沉思,想的入神竟连谢暄唤她也未听见,无奈只得升高声音,“砚宁,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奴婢想起一件事来,早些年厉王曾派人来拜访过老夫人和二爷,但是没聊多久那人就走了,走得时候脸色还不太好。”
“我也听爹说过,厉王曾经是想拉拢谢家为他所用,可是老夫人好像没同意。”袁梁平在袁文那里也听说了些细节,如今想来倒也合上了。
不能为己所用便设计处之,也算是断了自己一臂,谢暄感慨着,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再升堂也不过才过了四日,眼见赵铭被压堂上,厉王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冷静自持的样子让谢暄都不忍怀疑赵铭会不会突然改了口供。
“白大人,真正偷窃边防图的人已经抓到了,这是他的供词。”
递上的供词白炎一眼也不看,径直撇到一边,神情有些洋洋得意,语气悠然道,“长公主别急,这几日里大理寺也没闲着,我们又找到了一个人证,把人带进来吧。”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苏管事被压了进来,自谢清河身死后苏管事也没了消息,此番再见,他也老了不少,才年过五旬竟步履蹒跚起来,一跪竟让人清楚听见骨头交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