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笺铺陈墨笔疾书,算命先生按照谢暄所说传信风雨楼,待信鸽飞走,谢暄的心才安定了一分,仍不忘问着,“何时才能收到回信?”
“最迟明日黄昏暮时,草民所传之信加了密语,直飞东阁主住处,想必回信很快。”
“那好,本宫明日准时来取信。”这速度让谢暄很满意,如今唐林靠药物吊着性命,最多也只能撑十日了。
两人转身离开,起身的瞬间谢暄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麻得动不了,只能闭上眼睛调适自己的身体,一旁袁梁平见状关心道,“许是没休息好,我们待会儿去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下。”
“不用了,启程回去,明日再来,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我熬得住。”谢暄总是担心唐林,在外面也不能安寝,干脆就回去守着他。
“唐兄那里有砚宁和军医在会没事的,倒是你,从蔷薇谷回来就没怎么合眼,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袁梁平字字关切,只可惜谢暄并不领情,连回答都变得冷淡起来,“我撑得住,你不必说了,我们回去。”
小巷外两列骑兵惹得过往行人指指点点,郑浩总也不放心谢暄一个人出门,害怕蔷薇谷的惨案再次发生,派来保护谢暄的兵力足足多了一倍。
连续两日的奔波让谢暄身体透支,回到花间客栈看顾了唐林不过半个时辰就靠在他的床榻边睡了过去,可即便是沉睡着,谢暄的手也紧握着,一刻不松开。
袁梁平进来看望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双手紧握托盘忍不住的轻颤,托盘上的清粥和酱菜也轻微抖动,是他心中忍不住的泛酸。
翌日辰时,谢暄感知到唐林的手似乎动了一下,突来的惊喜让她觉醒,起身时披风滑落地上,可再看时,他还是昏睡着,从未醒来,正失落时砚宁端着饭菜进来,“殿下,先用点东西吧,你已经三天没好好吃饭了。”
清粥小菜铺陈开来,可谢暄没有食欲,看都不看一眼,反而随意看了一眼窗外的光辨认时间,扭头对砚宁吩咐着,“你去给我备一匹快马,我要去文州取东西。”
“殿下,今日你就好生歇着吧,袁公子已经去取了,上午就出发去了文州,估摸着天黑前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