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许久未见,唐林见他还有些许吃惊,“怎么会是你来?”
这样的案子可是露脸的好机会,黄勇居然能让邓青来,邓青也知唐林为何如此问,一边走出监牢,一边同他小声解释道,“舞弊一案分到我们刑院,田院长本来是想带着黄司务长办案,结果黄勇称病不来,我就毛遂自荐了,没想到还能与唐侍郎共事。”
时隔一年多,袁文也从刑院院长擢升至鉴察院院长,如今的刑院由田疆掌控,而黄勇一贯是个拍马屁的,因此也得了不少好处,此番不来怕是听了什么风声,不愿涉足这秋闱深水。
“你叫我唐侍郎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像是在叫屎壳郎!”唐林自嘲着,也一句话结了两人之间私人的玩笑回归正题。
“好了,不逗你了,关于舞弊案,我在宫外查了些东西。”前一刻还在开玩笑的邓青一秒严肃,神情间与唐林还有几分相似。
贾亿的画像在石桌上铺陈开来,风吹起一角,画中男子还有几分俊美,邓青看着画像娓娓道来,“此人名唤贾亿,京都人士,家住偏远的白梁村,他也是考生之一,也是他最先声称在翰林院听到了舞弊消息,还当街与谢旸和陆珩对峙。”
“只是等我按照地址找过去,他家里已经人去楼空,问了乡亲才知他已经在对峙的第二日就举家搬迁了,而且还是雇了一辆大马车搬走的。”
“也是他当街喧闹后还煽动学子们去贡院闹,这才把事情闹大让皇上知晓。”
看着画像,唐林回忆起了他的面庞,他与谢暄送考时确实在考生中看到了他,“这人我曾见过,能入京都参加秋闱的学子想来也是文学渊博之士,为什么秋闱重开,他却不见了?难道他不想要功名了?”
“这个我也打听了,贾亿的母亲得了重病急需用钱,我猜测或许有人在背后用钱指使他做事,想把殿下拉下马。”邓青向来都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唐林也认同他的猜测,毕竟他们共事多年,梳理案情的思路高度一致,他收起画像,耷拉着眉角,丧气道,“只可惜贾亿找不到了,他那里是个不错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