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畅快,但白纸黑字的认罪书上连篇累牍将舞弊经过写得清清楚楚,皇上也担心如此下去,谢暄就要背上这罪名。
“暄儿,对章仁的指认,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皇上问的温柔,在众人看来,这根本就不是质问,反而更像是父亲给犯错女儿辩解的机会,厉王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心中不禁羡慕起谢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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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即便是她闯下了弥天大祸,皇上也能将她护在身后。
“父皇,儿臣没有。”简单几个字仿佛比什么都有份量,皇上也没再追问下去,又是韩相国按耐不住了,“皇上,此事必须给学子们一个说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然难以服众,恐动摇南阳百年根基啊。”
“韩相国此言差矣,事情尚未查清,皇姐如何就有罪了?”殿外太子款款而入,许是来的匆忙,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鸦青色的织锦圆领长袍穿着衬得他更稳重。
谢暄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借着太子的名头,唐林跟在其身后也无人敢拦,“臣唐林,参见陛下,舞弊一案臣以查出了些眉目,还请皇上圣听。”
“趁着大家都在,说说吧。”
“禀皇上,臣今日去章大人府中查探到了两件事,一是章大人擅长分纸之术,用此术篡改名字可不留留痕迹,第二,秋闱收卷当晚章大人并没有不在场证明,可见他有作案动机。”
时间短,唐林目前还只查到这两点,厉王听了呵呵一笑,嘲讽起他来,“唐侍郎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嘛,一天的时间才查到这么点东西,这些经过都在认罪书里写得明明白白,就连章仁是如何改名的细节他都写得清清楚楚,就不劳唐侍郎再说一遍了。”
认罪书中也编纂出了谢暄找他办事的过程,直言贿赂他的珍宝还在府中放着,是一柄青玉雕花玉如意和一对儿百子如意纹手镯,这都是谢暄册封时皇后赏下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