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前厉王德不配位,不足以治理南阳江山。”谢旸出言相顶。
“陆大人,谢大人是真的为南阳好,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啊?如今京都都在传,皇长公主企图效仿西梁册立皇太女,你们一个是她的同乡一个是她弟弟,如今偏又如此极力反对放出厉王,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的心思啊。”上官年毫不示弱,用一则谣言就将谢暄放在了风口浪尖儿上。
而皇后向来不干预朝政,本就为了太子丧仪忙得头疼,此刻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也只是静静听着。
“谣言也值得上官大人拿出来说,看来真是狗急跳墙了,且不说立谁的问题,孟荣弑父篡位乃塌天大罪,岂能说放就放?把南阳百年基业交到这样的人手中,怕是列祖列宗都要被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还不知后世史书会如何撰写。”顺亲王在朝堂上难得怼人,诸位大臣也是第一次见。
只是语言颇有些俗气。
“顺亲王如此说,怕不是也对这位子有兴趣?不过也对,您可是皇上亲弟,若是继承南阳也合乎规矩,只是这些年顺亲王游山玩水颐养天年惯了,怕是忙碌起朝政来毫无头绪吧?”上官年就差没有把游手好闲四个字写在他脑门上,顺亲王被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今日也真的是为了厉王豁出去了,但凡反对的人都被他用各种理由进行驳斥挑拨,谢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上官大人慎言,父皇只是痛失爱子暂时有疾,今日大人在太子丧仪上步步紧逼,是在咒皇上早日崩逝吗?”谢暄声音悠远绵长又不乏铿锵有力,一句话暂时噎住了他。
“皇上身体重要,江山社稷更为重要,上官大人今日所提之事也该尽早决断,南阳也该立一位继承者,还是由皇后娘娘好好与陛下商议,莫教这南阳百年基业断送一瞬。”云太师和缓道。
众臣妄议时,元德一声尖锐从宣政殿传出,“宣百官入殿。”
百官顺着队列鱼贯而入,谢暄隔着门扉看了一眼,龙椅上皇上一身新制的明黄龙袍,那五爪金龙栩栩如生,真的好似天上神龙盘踞其上,她见皇上精神尚可就转身离开,被元德叫回,“殿下,皇上也宣你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