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吴内侍似乎是担心姜若瑶不相信,忙不迭的又说道:
“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找当时与她同住一屋的小宫女询问。当时,贞贵妃宫里的人原本看上的是那个还没长成的小丫头,是她心里怜惜那个小丫头还不懂世事,主动替了她,后来才找奴才断了的。”
说完,一双眼睛牢牢的盯在姜若瑶的脸上,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姜若瑶垂下眸子,面无表情的瞧着自己素白无暇的掌心。
良久,才猛的抬起头站起身来,伸手便将他腹部的匕首拔了出来,快狠准的插进了他的胸膛。
在堪堪要他性命的距离,姜若瑶却又停下了手。
吴内侍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姜若瑶这一动作是在要他性命与留他一命之间游疑。
不由得心中又惊又怕,颤颤巍巍牙齿打着磕巴的问道:
“殿……殿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话一落地,姜若瑶便扬起手来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姜若瑶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只把他打得嘴角渗血,牙齿松动起来。
姜若瑶冷冷的动了动自己打得掌心发麻的右手:
“吴内侍还真是忠心护主,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不忘替你的主子泼一盆脏水到贞贵妃头上。”
“要是你没有提到贞贵妃,本殿说不准还真的被你蒙骗过去了,可惜,现在本殿对你刚刚说的话是半个字也不信!”
吴内侍身子一抖,面上神色扭曲了一瞬,却很快灰败了下来:
“为何?”
姜若瑶眸光一利:
“你是皇后宫中的人,能爬到皇后脚下效力的位置,这忠心能干肯定是少不了的,最重要的是你一定是与皇后一样同仇敌忾的。
皇后身为中宫之主,这恩宠尊位却多年被贞贵妃挑衅,你一个与凤仪宫同气连枝的奴才,面对贞贵妃宫中奴才的挑衅,不想着如何应对,反倒是一味的忍让,你打量着本殿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