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庭的话语之中不乏鄙夷和轻视,也不知道是对那手钏还是人。
姜若瑶歪了歪脑袋,有些惊奇的发现:
“这成色似乎比八姐姐的那只手钏好一些。”
“那是当然。”
林羽庭盯着姜若瑶那张在月色朦胧下越发莹白如玉的面庞,不由得有些看得痴了:
“殿下皮肤白皙,微臣一直想送殿下一枝珊瑚发钗以增殿下朱色,派了下面的人在南边一带寻了许多年,这才在前些日子寻到了一株微臣最满意的成色,长势也极适合打磨成发钗。”
“微臣命人将最好看的部分砍下来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微臣亲自打磨得了这一枝最好的发钗。至于四皇子府上那个和八公主手上的手钏都不过是殿下发钗下的细碎料罢了。”
姜若瑶讷讷,成王府果然是家大业大,成王世子也真的是财大气粗。
八公主手上那只手钏已经是她俩辈子加起来看过最好的珊瑚了,更难想象四皇子府上的那整株珊瑚是如何流光溢彩到把他先前收藏的珊瑚都比下去了。
可如今林羽庭说她头上这枝才是最好的。
“殿下在微臣心中就是最好的,也只值得最好的。”
林羽庭的话像是有咒术一般,在他离开之后仍旧萦绕在她的耳边,叫她心中融融如有一簇小火苗在跳跃一般。
姜若瑶抬眸细看,她这屋子里其实留下了许多林羽庭的痕迹。
挂在墙壁上的画,是林羽庭一笔笔亲自描绘的。
屋子里的摆件,也大多是林羽庭借着雨葡的手送进来的。
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也都是成王府梳妆嬷嬷的手艺。
她柜子里的首饰里也摆了许多间林羽庭亲手打磨出来的。
她的裙摆下面绑着林羽庭送的匕首,腰间悬着林羽庭的佩玉。
此刻,她的床头甚至搭着今夜林羽庭带来的披风,旁边放着那一壶桃花醉,林羽庭的那只玉杯也留了下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林羽庭已经渗入她的生活甚深了。
姜若瑶半倚在床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掌心下的那一颗心异乎寻常的跳动。
似乎,除了投靠自己上辈子的夺命仇人保命之外,姜若瑶在这些时日的相处中对林羽庭衍生了别样的情愫。
是夜,梅婕妤那一边也是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