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派气氛分明,剑拔弩张。
可姜若瑶眼尖,分明看到母亲在听到贞贵妃话的时候身子颤了颤,心中滑过某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贞贵妃这话不是空穴来风。
皇后斟酌了片刻,想来是她也没有见过贞贵妃这般严肃正经的时候:
“那……那就让贵妃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若瑶看得分明,皇后此话一出,这七皇子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半拳的距离,让那枚唾手可得的子玉让了出去。
六皇子和九皇子也不是个傻的,当时有样学样也跟着退后了半步。
这样,七皇子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反而不显眼了。
姜若瑶眼眸微眯,有些不喜这三位皇兄的做派。
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利益相关的时候可以因为立场不同而刀剑相向。
可是这等有了好处想要沾一分,却不肯承担半点因此而带来的风险,这种风吹墙头草的行事做派让人不齿。
姜若瑶不会因此而记恨三位皇兄,可若是此事平了,她也很难将这三位皇兄中的任何一位视做同盟了。
贞贵妃轻轻柔柔的声音打破了姜若瑶的思绪:
“陛下,前些日子臣妾与您提过,臣妾家中有一位族弟要去游学,还向陛下讨要过游学地点的建议呢!”
皇帝皱着眉略略思索,记忆里某些模糊并不清晰的片段闪过:
“嗯,是有这么一件事。朕记得……朕让他去了……”
或许是记忆太过久远,皇帝的回忆有些断续,关键的地方没有想起来。
贞贵妃接口道:
“是赵县,当时陛下随口说了一个赵县,臣妾便让家中的族弟去了昭仪妹妹的母家,赵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