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见一击不中，竟拿着剑步步紧逼，他和他身边的内侍左右躲避，身上都被剑刺伤了不少伤口，流了血。

幸而他们拖得时间够久，宫中巡逻的侍卫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赶了过来，那小宫女见势不好，这才转而逃走。

五皇子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色外袍，故而看不出来受了伤。

此刻他细细说来，众人才发现他衣服上确有几处地方颜色更深一些，离得近些的妃嫔也嗅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皇帝听完，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皇后，转而问五皇子：

“你怎么就知道刺客是皇后派去的？”

刚才五皇子扑进来的时候口中念着的是“皇后要杀他”，五皇子唇齿嗫嚅了一下，回答道：

“那个宫女儿臣见过的，就在刚才凤仪殿上拿着玉瓶与臣擦肩而过的一位姑娘。”

五皇子顿了顿，转而说道：

“儿臣莽撞，只是在母后宫中见过一次便胡乱揣测，或许只是母后宫中人被他人利用了而已。”

五皇子此刻颤抖的声音也平缓了下来，看了一眼皇后始终平和淡然的神色，转而改口猜测。

连称呼也从害怕的“皇后”二字重新变成了更尊敬的“母后”。

皇后倒是没什么反应，皇帝眼中一丝怀疑却随着五皇子的改口而慢慢消散。

皇帝转头去看皇后，语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皇后如何看？”

皇后笑了笑，眼中波澜不惊：

“无稽之谈，本宫为何要豢养一位会武的宫女？本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五皇子？”

“是吗？”

姜若瑶唇轻轻的弯起，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声。

目光流转，姜若瑶手脚迅速的抄起一块盛放着糕点的岫玉盘子，朝皇后身边的池嬷嬷砸过去。

姜若瑶的动作很快，扔出去的时候更是用了十足十的内力，那盘子像是一道流星一样窜向了池嬷嬷的面门。

池嬷嬷本是在担心的看着皇后，余光察觉到有东西飞向了自己，想也不想的出手抵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