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迹正是来自他的生身父亲,诀礼。
年过六十的诀礼此刻正跌坐在地上,一旁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美人。
那几个美人的身上都裹着轻薄的纱衣,白皙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系着特殊材料打造的小小铃铛。
白皙的皮肤,鲜红的细绳,视觉上绝美的冲击让诀宇红了眼尾。
可惜,那一具具美人的身体早已无了气息,如今只是一具具美人骨而已。
诀宇的目光凉凉的扫过诀礼苍老到布满沟壑的面皮,冰凉的刀锋在诀宇的眉心划过一道绝美的弧度,然后横在了诀礼的脖子上。
诀宇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父亲,你说我是先砍掉你的手脚好呢?还是先砍掉你的脑袋好呢?”
诀宇的面色冰冷如寒霜,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个稚儿一样清脆。
诀礼面对着生死威胁却仍旧含着一丝毫无忌惮的笑意,甚至还好心情的将倒在自己腿上的女子踢开,仰着脸无所谓的说道:
“杀父?你敢吗?阿宇,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
话还没有说完,诀礼便觉得自己脖子里似乎滑过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低头一看,诀礼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和脑袋分了家。
如同棋子一样操控无视了十几年的儿子,这一次终于脱离了他的掌控,不过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
“啊!”
诀宇在杀完他的父亲之后,手腕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手指几乎握不住掌心的刀,脱力之下将刀扔了出去。
无数个念头在诀宇的脑海里炸开,诀宇红着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一片血色,最终抱着脑袋痛苦的蹲了下去,发出一声声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阿宇!”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营帐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