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京中的权势,他也知道人命如草芥,顿时欺软怕硬的本性让他不得不忌惮起时萱的话。
君子轩脸色还有些苍白,俊美的脸庞上还带着些许无奈,颇有一种病弱美人的破碎感。
“萱儿,你不要管我,去扶着祖母。”
时萱看着故作轻松的君子轩,无奈转身去搀扶着身后的华发老人。
“祖母,你走慢些。”
薄氏已经是耳顺之年,作为曾经的一品诰命夫人,多年来主持着偌大的君家,薄氏的身上颇有一种大家之气。
三年前,时萱和君子轩的生父君无妄战死沙场,薄氏白发人送黑发人,偌大的君家也就剩下了一对双生兄妹和一个老妇人。
如今君家倒了,薄氏这些年强撑的气势也垮了下来,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一夜间华发丛生。
薄氏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精芒,默默拉住了时萱的手,像是在对时萱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谢韵竹这个毒妇,当年我儿没有娶她是个明智的选择,只是想不到她竟然恨我君家至此,竟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君家赶出京城,多年名声扫地。”
时萱听罢,低头掩饰住了眸中的深思。
就在君家老小被押送离京不久,皇城外的小树林里凭空出现了几道肃杀的身影,周身萦绕的杀气就连啼鸣的虫鸟都沉寂了下来。
“奉贵人口令,渭水河是处安眠之所,君家该消失了。”
“遵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