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后的夸赞与平易近人,时萱则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太后谬赞,微臣才疏学浅,不足挂齿。”
然而,太后像是没有听出时萱话语里的疏离,自顾自说道:“子轩不需如此见外,说到底子轩也叫哀家一声姨母,你母亲虽然走的早,但哀家还是念及往日情分的,子轩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哀家,哀家还是能在宫里说上话的。”
说到时萱的母亲,只见太后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突然一脸忧伤地说道:“子轩与姨母如此生分,可是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怨恨姨母没有给君家一个交代?”
时萱眸中闪过一个郁色,而后低头回道:“子轩不敢。”
只见太后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时萱,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地说道:“当年你还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哀家那时候在宫里也不好过,先皇病危,诸位大臣不满哀家干涉内政,于是联合起来要将哀家与皇儿赶尽杀绝,哀家那时候也是自身难保,君家是哀家的亲家,自然也被弹劾了,被安上了反贼的罪名,先皇不听哀家苦苦哀求,执意要将君家抄家,哀家也是没有办法。”
“于是等皇儿登基之后,哀家这才让皇上给君家平反,子轩这才得以洗脱罪名回到京城。”
说完,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无奈地看向时萱。
“子轩,不要再怨恨姨母了可以吗?姨母已经尽力了。”
时萱看着好戏演完的太后,面上虽然不显,但是心中早已冷笑不止。
若是她真的什么不懂,或许早就被太后的花言巧语哄骗了,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幕后黑手都是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柔弱妇人。
当年太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势滔天,若是没有她的命令,谁能指挥得动大内侍卫,当时的先帝少有清醒的时候,若说是他下令抄家君家,时萱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如今时萱因状元及第重回大众视野,知道不能明着动手了,于是又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干净,以姨母的身份接近她,骗取她的信任,然后再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她推下万丈深渊。
太后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然也不会从冷宫一步步走上如今的位置。
“太后,子轩并未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