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萱连忙跑到楼下,然后就看到客栈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而人群的前面正是沈逸,不知道在跟衙役说着什么,只见他眉头正紧,显然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小侯爷,怎么了?”
沈逸看到时萱,抿唇回道:“赈灾的粮车被虎须山上的山匪劫走了,我们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人质,结果为了不供出他们的地盘,直接挥刀自尽了。”
一旁的衙役也是唉声叹气地说道:“那群土匪一直都是祸患,之前就时不时打家劫舍,官府派了人围剿,也根本杀不干净,而且虎须山上地形复杂,若是没有人带路,恐怕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老巢。”
时萱一听,顿时心里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今珍州的局势刚开始稳定,粮食是万万不能少的,而且这一次的粮食很重要,若是找不回来,恐怕刚稳定下来的人心会乱。
时萱皱眉想了想,而后将沈逸叫到了一边。
“这件事耽误不得,粮车笨重,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粮食都运回他们的老巢,很可能大部分都还藏在离这里不远的山洞里,你派人按照车辙的印记去找,记得吩咐他们遇到土匪不要起冲突,先回来报信,只要我们的动作快,这批灾粮我们能带回来多少就是多少。”
沈逸一听,顿时看向时萱的目光都带上了敬佩,刚才他也是心急了,没有发现这一漏洞,当即也不再犹豫,立马转身就要带人去搜查。
时萱看到沈逸一点就通,也是十分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他,毕竟珍州府衙的人都懒散惯了,若是有沈逸在一旁监督,他们恐怕会阳奉阴违。
于是,临近了黄昏时刻,时萱便在城门口看到那一排马车拉着粮食往城里走,顿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山匪之患,在这关键时刻也顾不上了,只等水患结束之后再做处理,现在他们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放在了水患治理之中,也分不出余力去剿匪。
“人都没事吧。”
时萱看着沈逸归来,连忙上前问道。
而沈逸看着来来往往的粮车,脸色也是稍稍没有那么紧绷了。
“只有三人受了轻伤,那群山匪一看到我们就跑了,粮食带回来了八成,那群山匪一日不除实乃心头祸患,等会到了京城一定要向皇上禀告此事。”
看到沈逸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时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于是,在时萱和众人的努力之下,不过用了七天时间,大水终于褪去,露出了大地原本的模样。
无数的百姓看到自己被冲毁的家园也是一阵难过,但是在官府的积极帮助下,很快又投入到了重建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