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好些见又有热闹看的村民,再次把院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观众齐了,顶着一脸乌青的冯老三去老大屋里,把哼哼唧唧的冯老大从床上拖了出来。
冯老大今儿连打了两架,都是吃亏的那一个,整个人现在看着着实有些惨。
身上被衣服遮着的地方就不说了,脸上、手上露出来的皮肤,不是青紫就是血呼啦的,总共没几块好地儿。
大半天过去,也没包扎上药,估摸就自己用酒粗粗消过毒,身上的酒味能飘出院子去。
冯宜家看到这一幕,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
岁月冲淡了她心中的仇恨,但昔日虐待她的人过得不好,她还是忍不住幸灾乐祸。
刚刚是由庄芳出头,到了这会儿就是冯老三表演了。
当着大家的面,他义正言辞的对着艰难坐着的冯老大道:“大哥,二哥没了,但他的孩子还在。
二哥的东西活该留给宜家侄女,我们当叔伯的不说伸手帮侄女,但该拿的拿,不该拿的可不能伸手!”
冯老大今天从早上起来,心情就没平复过。
钱财丢失,兄弟反目,妻儿造反,没一件事顺心。
眼下老三还没完没了,冯老大一张黑脸都气红了。
恨声道:“啥该拿不该拿?
老二留下的只有那一包金银吗?
村里让我们抚养冯宜家时,只说了用房子当作她的抚养费。
要这么算,你家拿的东西也不少!”
冯老三闹出这一场,早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当即大义凛然道:“我家是拿了不少,装米的缸子,厢房里的柜子,后灶上的锅,还有一床褥子都是原先老二家的,待会我就收拾出来给宜家送去!
连着当时分的十几斤米面咸菜一起,绝不少半分。
现在该你这里算了,早上你自己说了,加起来小一斤的金首饰,还有两个沉甸甸的银镯子。
我问了人,现在金价最少三十一克,光卖金子就是一万多块,别说还有手工费和银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