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你中了幻觉，快醒醒！”

只是她的声音似乎没有起到一点作用，而张启灵的力气又大得出奇，比起胖子还要大上许多，即使她挡在面前，但他的动作还是跟没有任何障碍一样，推着面前的小姑娘一步一步往前走。

姜璃心里瞬间着急起来，怎么会喊不醒呢？她被推得步子踉跄，可还是一直跟着他的脚步，提高了声音一直喊他的名字。

没退几步，姜璃就发现身后快要没路了，因为那后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断了路，像是一道悬崖一样，下边深不见底一片漆黑。

“不能再往前走了，张启灵你醒一醒！”姜璃尽管是用尽了全力想要拖住张启灵继续往前走的步子，可力气悬殊，她甚至撼动不了他分毫。

嘶——

面前那一片黑暗之中，突然传出一声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划过地面，带着细小的石子滚落下去，声音在空荡的墓道之中显得无比诡异。

姜璃心里一怔，只觉得这声音奇怪得紧，这里肯定不能留，可正当她要继续上前拦住张启灵往前走的步子时，突然看到了从黑暗之中伸出来的绿色的藤蔓正朝着张启灵的而去。

她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身体就本能的做出了反应，直接冲了他跟前，将人挡得严严实实。

“张启灵！”

噗呲一声，是尖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她愣在了原地，却不敢低头看，只知道那肩膀上的痛感叫她几乎晕厥过去，胸腔之中像是浸了血一样，连带着呼吸都会反上来一阵腥甜，扯着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她缓缓抬眼，看到了面前人白皙的脸上被溅染上了点点血迹，鲜血仿佛玷污了神明，猩红的血点子落在眼下脸颊，她疼得身体忍不住颤抖，伸手要去擦拭张启灵脸上的血污。

“张……启灵……”她声音带着颤抖，几乎微不可闻，手指拂过他脸上血迹的动作几乎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张启灵只感觉眼前多了一抹血红，血色散尽时，耳边响起了姜璃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只是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桎梏着，根本无法动弹，直到那只手拂过自己的脸颊，他猛得冲破那道束缚，可眼前的样子却叫忍不住他瞳孔微微颤动。

看着面前姜璃被藤蔓贯穿的身体，他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害怕的神色，他亲眼看着小姑娘身上白色的衣裳被血染红了大片，看着她面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得颤抖，看她想要抬手捂住嘴角淌下的血，可那血又沾满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