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躲在渡船上看热闹的牛头马面见架势不对，要再躲着，阎王大人指定得将他们兄弟二人扔进油锅炸个来回，再丢进十八层地狱去，于是，忙从渡船上跑了下来。

面上带着讪笑，讨好似的跑到离两人不远处的安全距离，开始劝说道：

“不能打了不能打了，少将军，郡主，再打整个地府都得塌了，您二位大人有大量，换个地方打成吗？”

“就是啊，这黄泉可遭不住您二位，这地府的天要是再塌了，忘川河水再倒灌，阎王得要了我兄弟二人的小命啊！”

两人是真的害怕，明明他们才是鬼差，明明他们才是地府的主人，可偏偏对于姜砚姜璃兄妹二人，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一个当年差点掀翻地府，直接将这底下天给捅出了个窟窿，引得忘川河水倒灌，无数阴魂涌上岸，鬼门关一时间遭不住，不少阴魂趁机逃回人间，差点叫人间也遭此劫难。

一个拥有真龙皇族血脉的命定巫女，是地府都收不得魂魄，抬抬手指就是一道惊雷，一滴血就能引得整个地府的阴魂怨鬼暴动，若非她阳寿已尽，阎王大人叫她来地府走个过场，哪里还能有现在这局面？

他俩才是活阎王，遭不住，实在遭不住。

牛头马面祈求的话说罢，姜砚正好抓住了自己妹妹甩过来的鞭子，两人僵持不下，小姑娘那目光是真有种要跟他打个天昏地暗的意思。

“不错，长进不少，连阿兄都有些遭不住你的招式了。”姜砚毫不吝啬夸赞，自家妹妹那自然都是最好的。

姜璃却并没有因为得了他的认可而感到高兴，面色一如往常般平淡，就是那目光中都看不出一点兴奋，她直接松开了手，扯过软鞭缠绕在了自己腰间，随即一语不发从他面前掠过。

嗯，小丫头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姜砚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自家妹妹是什么性子他那里会不知道，光看她那动作，就知道她心中在生自己的气。

他正欲追上去好言解释一番时，却被某人抢了先。

他站在原地，一脸幽怨得看着眼前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人，突然觉得刚刚打得不过瘾，手里的刺云戟又想再活动活动了。

张启灵不顾一切冲上前来，一把拥住了小姑娘，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嘴角甚至还有没擦净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