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暗暗道：这回是真完了。

可张启灵跟姜砚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那女子就站在忘川河边，她一只手紧紧拽着姜璃的胳膊，一边直接将虚弱的人推至河岸边。

“姜璃再最后看一眼你的兄长跟你的郎婿吧，这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女子嗤笑着，那声音显得无比悦耳又满是阴森。

姜璃却当真看向奔向自己的两个人，如今的她，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心脏上的疼痛叫她双腿发软身上冒着虚汗，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似的，只能任由女子随意摆布。

她望着两人，只张了张口像是要说些什么，一双眼睛却显得无比波澜不惊，没有恐惧，没有绝望，更没有挣扎，像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可她的样子就深深刺痛了张启灵的心，马上就要抓到她了，已经近在咫尺了，正当他要伸出手将人拽过来时，下一秒，女子突然松开了手。

那近在咫尺的人，竟在他眼前直直朝身后的忘川河中倒去。

“不要！”他话音中，少有的充满了恐惧，他拼命的伸手去够，却依旧抓不住小姑娘的手。

在那一瞬间，他像是看到了小姑娘嘴角勾起的笑意，无比刺眼，他没有犹豫，甚至直接忽视了身旁正笑的疯狂的女子，直接纵身一跃跟着跳进了忘川河中。

黑色的湖水将人淹没，姜璃只感觉到，在掉入水中的一刹那，湖水将人紧紧包裹，那种感觉竟叫她安心，胸口的痛意渐渐消散，那股窒息的感觉也从心脏处，逐渐蔓延全身。

湖水冲垮了她的所有意志，刚刚还有的安心的感觉一瞬间消散开，那湖水像是无数根针扎在她的身上，像是要从她皮肤逐渐游走进身体中。

她微微睁着眼，就只看见那黑色的河水中徜徉的竟全都是阴魂，而是在她落水的那一刻，无数阴魂朝着她袭来，是的，她就像是那唐僧一样，无数阴魂都想来蚕食她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