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烛！”

一声怒喝响起，牧牧飞上前。

“你竟敢回到人界，还在教堂如此放肆！你杀了教堂的人，我今天要你偿命！”

辛烛一瞬间感觉十分无力，伴随着难过，她只能苍白地辩驳：“我没有……”

“没有？你一个妖魔出现在人界，难不成能做什么好事？”

牧牧自然不可能听信辛烛的话。

辛烛无从解释，她作为妖魔来到除魔者的基地确实说不清。

“我真的没有，我来只是想……”找肖薇和潘颂？她不能这么说，万一让肖薇和潘颂的处境更加艰难怎么办？

“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来教堂，都不可能那么高调地干什么坏事，干完还在教堂待着等你们来抓。”辛烛看着牧牧。

牧牧仅仅迟疑了一瞬，便冷声道：“你来了教堂，我们就死了一个修女，图书馆走廊还起火了，如果不是你，你告诉我会是谁？”

辛烛没有应答，只是将目光往杨熙的方向瞥了一下。

杨熙？

杨熙很可能栽赃她，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栽赃她而杀人放火吧？

她可是人类啊……还是除魔者。

那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绝对没有干这样的事！”辛烛目光坚定，“我已经说过了，我除了种族变了，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牧牧却突然笑出了声，表情和语气都是满满的嘲讽：“大家听到了吗，一个恶魔，说自己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除魔者们也满是嘲笑地指点着辛烛。

“天方夜谭！”

“痴心妄想！”

“不可饶恕！”

一道道目光像利剑般射向辛烛，让她难堪，让她心痛。

原来她已经被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的人厌恶至此了吗？

所有人的指点和嘲笑像是环绕着她，从四面八方传来，逼迫进她的耳朵。

人类，已经完全和她是对立面了啊……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类会欢迎她，喜欢她……

辛烛的面色沉寂下来，微微颤抖着。

莫狄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很不想被他们误会，很在意他们的看法吗？”

辛烛知道莫狄问的话没有任何恶意，闭上眼，艰难地点点头。

她脑海里一切记忆都是在人界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她的心根本就是人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