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守义的妻子趴在桌上,像极了学习疲倦后,扶桌酣睡的学生。
王守义急切地来到妻子的身旁,轻轻地晃动着她的肩膀。
“小芳,小芳,你怎么样了?”
李宸和葛方舟并没有阻止王守义这种鲁莽的行为,而是相视一笑,眼中露出了欣慰之色。
王守义的妻子被王守义轻摇后,慢慢醒了过来。
如梦初醒般地,环顾四周,又看了看眼前的王守义,失声道:“我能控制我自己了”。
忽然又像是被她自己发出的声音惊到,王守义的妻子用手捂嘴,失声痛哭起来,“我也能说话了,呜呜,我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不能言语,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别人控制了一样。我几次想借着癫狂之际寻死,却未能得逞,只能任由这具身体,疯狂地破坏着眼前的一切,只有看到我的孩子时,我才能暂时有所克制,不让自己伤害到孩子。”
李宸深知,在癫狂之下,想要强行控制自己的行为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但是为母则刚,为了不伤害到她的孩子,王守义的妻子硬是挺过了那暴躁的阶段,让李宸不由得对她心生敬佩。
王守义看着泣不成声的妻子,回想他这两年多苦不堪言的日子,也是泪如雨下,王守义高举双手,面向着天,喊出了心中埋藏多年的苦闷,“老天爷,您终于开眼了!如果您能再行行好,让我的儿子也痊愈,就算现在让我去死,我也会心甘情愿。”
提到儿子,王守义的妻子马上止住了哭泣,她没有像王守义一样,对苍天祈求,而是跑到葛方舟的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位神医,我知道是您救了我,让我能恢复正常,我想以您的医术,也能拯救我们的孩子?我求您救救他,他才只有两岁,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早早地离开人世,只要您能救好我儿子,我可以给您当牛作马。”
王守义的妻子不顾形象地搂着葛方舟的小腿,声泪俱下。
王守义见到妻子悲伤的样子,也是伤心欲绝,他没有去搀扶他的妻子,而是同样跪了下来。
“葛大夫,不,葛神医,我请你出手救救我儿子吧!只要你能救我儿子,我愿意给你的徒弟道歉,哪怕用我的命来偿还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