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白了他一眼,冷嗤道,“搞得好像我还会再向你要似的。”
说着也不等沈玉说什么,便对他道,“过来,一会按我说的给她施针。”
然后,便直接打开玉盒,从中揪下几根参须塞进那女人嘴里,让她咬着。
沈玉看着她这暴殄天物的样子,不禁狠狠的拧紧了眉头。
便是容家家大业大,也不曾像她这般,逮着这种好东西上手就薅的啊。
只是这东西给了池鱼便是她的,沈玉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女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连张嘴呼吸也都是全靠本能,哪里还会咬东西。
池鱼无奈只好俯下身,沉声在她耳边道,“要是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就听我的,好好咬住嘴里的东西,你和孩子才能活。”
那女人似是将她这话听进去了一般,不知从她来的力气,死死的咬着嘴里的参须。
池鱼将玉盒交给跟过来的池睿,对池婶和池叔道。
“叔、婶,帮个忙,把刚刚送葬他们用到的白幡和孝服,全部扒拉过来。
在地上铺一层干草,更将干净的布铺上,剩下的结成帘子将我们围起来。”
女人娘家的那些人,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光看着别人动手,忙分出几人过来帮忙。
而婆家那边,有几个平日与女人关系不错的婶子媳妇,也麻溜的动了起来。
这时代的女人,随身带着针线是再正常不过的,池婶在几人的帮助下很快便将东西准备好。
池鱼一边指点沈玉给女人扎针,一边去扒她下身的衣裳。
女人婆婆看到这一幕的大呼不要脸,还说什么她被旁人看了身子,就算被救回来,他们家也不会再要她,一定要把她休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老大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闭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想休我妹妹,今天我妹妹无事便罢,若是她有事,我便要你们一家偿命。”
“她一个女人生孩子本来就危险,就算难产去了,与我们有何干系。”
“到是她,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被人扒了衣服,还被男人看了,那才是该被沉塘的,怎么还有脸活下去。”
池鱼没理外面那些争执声,只专心给那女人检查,而那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婆婆的斥责声,一滴泪水无声的从紧闭的双眼中划出。
池鱼也发现了一丝不对来,立马脸色一沉道。
“你若想死,我便也不费这些力气救你了,枉你儿子兄弟为了救你,不惜自卖自身,你竟然因为那些想害你的人一句话便要放弃他们好不容易为你求来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