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姑娘,桃夭姐姐回太后宫中复命了,让小的在这侯着送您出宫。”
池鱼并不意外,刚想冲他点头,便听沈玉道。
“不用你了,我们认识路,我们自己出去就行。”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抛了过去,上面贴了纸条,有写明里面装着什么药,有什么用。
小黄门接过瓷瓶,千恩万谢的道了谢,这才高高兴兴的走了。
池鱼与沈玉并肩而行,沈玉似乎瞧着她对自己刚才的行径有些好奇,笑着同她解释道。
“他们这些小太监,平时犯了错总是免不了要挨打,虽然,宫里就在太医院,但这里面的人本事不大架子挺大。
一般人很难请得动他们,更别说像他们这些跑腿的小太监了。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伤药比银子更好使,毕竟,在这深宫当中,有时候有钱也买不到伤药,更买不了命。
而有时一瓶伤药却能挽回他们一条命。
池鱼听到他的话,不禁嗤笑一声道。
“看你平时傻乎乎的,没想到也有聪明的时候,难怪连太后宫中的人,也能被你收买。”
小主,
从荣贵妃说她身边的人多是荣家安排进来的探子,表面上看起来对她忠心,实际上她的一言一行逃不过荣家的掌控,她便知晓那故意将她引到九皇子面前的宫女不是她的人了。
原本她猜是容诩安排的,只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
特别是当她说出这话时,沈玉那一副,‘我靠,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已经够让她笃定自己没猜错了。
池鱼没管这个逗逼,大步朝着宫门走去。
今天进宫只她所有计划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点,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而就在两人出宫之后。
皇宫之中,勤政殿内。
景帝缓缓搁下手中的朱砂笔,示意小太监将龙案上已经批复的折子送下去。
大内总管常喜公公适时的递一上盏热茶。
景帝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示意常喜给他捏捏。
这人上了年纪过后,只要坐的久一点,难免会这酸那疼的。
也亏得常喜这方面的手艺学的不错,到也让他时常能松乏一二。
常喜会意连忙将手中的浮尘交给一边的小太监,净手上前给景帝按捏。
景帝惬意的哼了一声,便缓缓放松了身体。
同时挥了挥手,示意殿内的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心腹常喜公公一人。
而这时,景帝忽然开口问道。
“常喜你觉得那丫头如何?”
常喜公公按在景帝肩头的手一顿,景帝示意他继续。
常喜公公不敢怠慢,而此时他也大概明白景帝口中的丫头是谁了。
但还是谨慎的问道,“陛下问的可是那永平大长公主家的小郡主?”
景帝闻言身子往前倾了倾,常喜公公吓得差点没直接跪下请罪。
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只是还没等他动作,景帝却突然笑出声道。
“小郡主?你说的到也没错,只可惜当年永平走错了一步,朕岂是她想的那般连个小女娃娃都容不下。
到是平白让一个冒牌货捡了便宜。”
常喜公公听到景帝这话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知晓自己这算是过关了,陛下没有追究他失言之罪。
现在听到景帝这话,更是立马逢迎道,“陛下说的是,陛下自来宽仁,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是大长公主多虑了。”
景帝听到这话似乎也很满意。
想到太后宫里传来的消息,景帝挥手让常喜公公继续,眼角带着笑意道。
“永平是个聪明人,可在这感情上总是比旁人迟钝几分。
当年朕就告诫过她,那梁以安对她并非真心,她便不信结果撞了南墙。
如今,那丫头自己找了回来,她不仅不多看顾一些,反而亲近那个养女,到将亲生的推远了一些。”
景帝说着这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似乎永平大长公主会这么做到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