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诩想提醒她这样不太好,若是她定了时间和地点到时真出点什么事,她是要被问责的。
但在看到池鱼坚定的眼神后,还是将这话给咽了下去。
池睿当晚留在小院里过了夜,第二天才跟着容诩回府。
三日时间眨眼即逝,大长公主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知晓池鱼约了那人在这里见面,竟然早早的便让人去太和楼定下一间雅间。
只是没想到,她安排的人却回来禀报道。
“回大长公主的话,太和楼的掌柜说今日酒楼被人包了,不再接待其他人。”
大长公主闻言脸色瞬间铁青。
侍立在一边的佳柔郡主适时拱火道。
“嬷嬷没和那掌柜说您是我们永平大长公主府的人?”
那嬷嬷自然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闻言对着大长公主再次行礼道,“老奴提了大长公主,只是那掌柜的说,他家主子说了,今日不待客请老奴回禀大长公主,不要为难他们。”
佳柔郡主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永平大长公主抬手打断。
这大荣境内,在明知道嬷嬷是自己的人,还敢严词拒绝的可没几个人。
这让大长公主不得不仔细思忖一番。
而就是大长公主寻思着,这太和楼幕后的主子是谁时,景帝已经与池鱼分列主宾坐在席间了。
景帝抬手给身边的小丫头倒了一杯果酒,半天玩笑道。
“小丫头是如何知晓这太和楼是朕的产业,就连容诩那小子也不知情吧?”
这处酒楼是他在还是皇子的时候置下的。
别说容诩就连太后也不知。
太和楼在京城并不出众,当初他在盘下这处产业时,并未动用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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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如今的掌柜也是只认信物不识人,而他自从登上帝位,这些年来更是未曾让身边的人与之楼中管事有半点接触。
往来皆是身边信得过的暗卫,他不信这些人会出卖他,更 不信有人能有手段从他们手中拿到任何消息。
池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顺手接过景帝手中的酒壶给他也满上。
随后一脸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的样子反问道。
“哦,这太和楼是您老的?”
景帝被她这装傻充愣的样子给逗乐了。
其实,她之前到也不敢确定这太和楼就是景帝的私产,只是能让容诩都查不到幕后的主子是谁。
有这份手段的在京城也不过那么寥寥数人。
可不管是谁的私产,他们都万不敢让景帝在这里出事,这就是她敢定下时间、地点约景帝在这里见面的理由。
至于进宫面对,且不说规矩多的烦人,便是,在她没确定要和他合作之前,便没有必要让旁人误会什么。
景帝也不傻,冲着她这态度也知道是自己泄了自己老底。
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和你娘一样,平时不爱动脑子,玩心眼来,还真没人能算计过你娘俩。”
池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毕竟,要不要认那个人,她还没有打算呢。
毕竟,说到底也不是她娘,要认也该由原身回来认才是。
她无权替任何人做主。
景帝见她这般便以为她还在怨怪永平大长公主。
挥挥手让暗卫四下警戒,这才轻声对池鱼道。
“丫头,你也别太怪你娘了,她让你离开也是为你好?
当年,朕才登基处处受世家掣肘,便是宫里的皇子也有逃不开这些人算计的,更不要说……”
景帝说到这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这时代讲究三纲五常,而池鱼虽有皇家血脉,但仔细算起来她逆臣梁家之后。
那些当年拥立景帝和大长公主,看着梁家抄家斩首的人,又怎么肯让一个拥有高贵血统的梁家后人出现,难道,他们就不怕这人长大后找他们寻仇吗?
更何况,就连她的生父也想利用她牵制住大长公主。否则,哪有当娘的能狠心将刚出生的孩子送走。
池鱼对于景帝的话不可置否,她知道那个时间大长公主或许艰难。
但这十几年过去,她不觉得永平大长公主没有去找原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