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进到殿内,便发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被人捆着手脚绑在椅子上。
看身上衣裳的破败样子显然是已经用过刑的。
那老妇在看到景帝的刹那,瞳孔收缩到了极致,原本还有几分求生欲在眼中瞬间湮灭,恨不得自己早就在受刑的过程中死去。
景帝一个眼神,那小将便上将那老妇嘴里的塞的巾子抽了出来。
顺便还出声警告道,“欺君之罪诛九族,你若是敢寻死,我可保证你九族之人一个也跑不了。
若是乖乖配合,到时或可求陛下往开一面。”
那老妪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去死,忙不跌的拼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景帝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毕竟,他想知道的早就已经知晓了。
带池鱼过来,不过是想让她听耳听到而已。
“说说吧,你是怎么把九皇子调换出宫的?”
池鱼听到那小将的问话,目光瞬时看向景帝。
她早猜到睿儿的事瞒不了景帝,但也猜他可能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这对他来说,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皇宫里被人调包,这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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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没想到这位皇帝到是和旁人不同,竟然,会主动将这种事摊开来让自己看。
那老妪也知道自己瞒不了了,便也干脆和盘托了出来。
只是在说到主使之人时,她顿了一下,随后一咬牙道。
“是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让我这么做的?当年梁世子的事,荣家也不无辜,若不是他们背判了梁国公府,梁家不会被抄家灭族。
大长公主是要给梁世子报仇,才故意让老奴将九皇子调换出宫的?”
那如今宫里这个假的九皇子,可是梁家之后?
“是,是的,是梁家三公子的小妾所出。”
“嗤……”
景帝还没说什么,池鱼先笑了出来。
指着那个老妪道,“这是不是被打到脑袋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那梁家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抄家了吧,就算女眷流放但谁家女人怀孕能怀个十来年。
九皇子才多大,说他是梁家三公子的遗腹子,难不成那梁三公子做得还是个风流鬼不成?”
景帝被她这话说的脸皮子一红。
这事还真不是他交代这老妪故意栽赃的,毕竟,这种话说出来真没人信。
更何况,现在的九皇子长的像荣家人不是假的,怎么也和梁家扯不上关系。
然,那老妪却是一口咬定不松口,这就很奇怪了。
要知道之前以她九族为要挟,她把能交待的都交待了,应当不会在这事上死咬着不放才是。
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一下。
池鱼和景帝对视一眼,觉得这里面应当还有些什么。
眼看着这老妪就要晕死过去,池鱼从袖中抽出银针,飞速刺向她头顶几处大穴,随后又塞了一颗药丸到她嘴里,帮人把一口气给吊了起来。
那老妪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看着池鱼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而这时常喜公公适时的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冷声喝道。
“不想你自己吃过的苦让你的家人再吃一遍,就好好的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常喜的话显然是吓到了那老妪,凭着那一口气,老妪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老妪原本是宫里的一名宫女,因为被先皇宠幸过,是以到了出宫的年纪也不能被放出宫去。
而她相貌普通,先帝宠幸过一次,便没有再召幸过她,自然也不会给什么荣宠,反而因为这一次的事让她倍受她人排挤。
她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出宫又如望。
而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她一生中的贵人,当时才选秀入宫的梁国公府的庶女梁思思,也是后来的梁嫔娘娘。
梁嫔是她一生中的贵人,她人淡如菊从来不与人争宠,只在宫中偏安一隅。
她陪着梁嫔也算是过了一段岁月静好的日子。
可是梁家的人野心勃勃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梁嫔,就算她不想争,他们也会帮着她争。
梁嫔知道躲不过去,在出事前设法将她送了出去。
只求她若是万一哪天梁家真出了事,让她看在两人相交一场的份上,帮她多照看她姨娘和弟弟一二。
而这老妪口中的梁三公子并非是她梁国公府嫡支的三公子,而是梁嫔那位庶出弟弟的孩子。
当年梁家被抄时,嫡支一脉所有男丁皆被抄斩,而旁系到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