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愿意等,那就等吧。”两位警官瞅了白仙一眼,没再继续问话,自顾自地抄起报纸看了起来。
人民公仆嘛,为人民服务,咋滴都要做好。
半个小时后。
祝贺着急忙慌地带着律师赶了过来,因为走得急,领带都打得松松垮垮的。
他接到警局的电话,才知道白仙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第一时间了解了情况,以最快的速度叫来了律师。
一见白仙的面,就把人揽在怀里,柔声安慰,“仙仙,发生了什么事儿?事先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老公~他们欺负人。闯进咱家地下室,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带到了这里。”白仙指着两位警官,颠倒黑白地说。
祝贺轻蔑地瞥了警官一眼,揽着白仙就往外走。刚迈出几步,就被警官拦住了。
“祝先生,你自己离开可以。白女士你不能带走。”其中一位警官道。
“我保释她。”祝贺坚持。
“恐怕不行。白女士涉嫌非法囚禁,已经触犯了法律。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不能离开。”刚才说话的那位警官比祝贺更坚持。
什么人啊,这是?当警局是你们家开的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国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既然你们认定白女士触犯法律,那就拿出证据,否则,我们也有起诉的权利……”跟着祝贺来的律师,一张嘴巴巴地说出一大堆道理,和法律名词儿。
两位警官争执不过有备而来的祝贺,只好让他的律师留下,并且把这个情况及时地向上面做了汇报。
祝贺带着白仙儿疾奔风瀛所在的医院,律师都和他说了,只要取得对方的谅解,让对方签下“谅解书”,后续会好办一些。
他得趁着对方还没有出院,赶紧把这事儿办了。
医院病房中。
风瀛半靠在病床上,从头到脚地打量着祝贺。长得人模人样的,咋不干人事儿呢?
祝贺也在悄悄地打量风瀛。
这是怎么回事?他自从进到这个病房,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尤其在刘柳面前,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
他不敢和她对视,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最私密的东西。
瞬间,祝贺就觉得自己的小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中,只要轻轻用力,他就会灰飞烟灭。
“刘小姐……”祝贺忐忑着,稳稳心神,刚一张嘴,就被风瀛打断了。
“你管谁叫小姐呢?”风瀛皱起眉头,这又不是古代,别以为她不知道,在现代社会,小姐可不是什么好词儿。别想欺负她是外来户,这事儿她懂,搁这儿侮辱谁呢?
“刘女士……”祝贺又改了称呼。
“我单身!”风瀛怼他。
“你……”祝贺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刘柳这么难缠,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的,得理不饶人。
“刘柳,你不要太过分了。”白仙率先忍不住了。
“过分?咱俩掉换个位置,你看看我过分吗?”风瀛连个正眼也没给她。
祝贺心疼老婆,赶紧把白仙拽到身后,“你和仙仙是同学,仙仙还年轻,不懂人情世故,和好朋友开玩笑开得有点儿过火。你高抬贵手,把这事儿轻轻放下。我和仙仙都会感激你的。”
风瀛盯着祝贺,半天不作声。直到把祝贺看得发毛,才开口问了他一句话,让他想当场去世,“祝先生从小到大,是把敌敌畏当可乐喝的吗?把三两重的脑子都喝傻了吗?”
“你……”祝贺瞪大眼睛看着刘柳。这是女人吗?他看这死女人的嘴才像是泡过敌敌畏的,毒死个人了。
“怎么?祝先生没学过法律专业,上学时也没普过法的吗?你听谁说的,不懂人情世故触犯法律就能被免罪啊?她成年了。”风瀛提醒他。
想啥呢?长这么大个的一老娘们儿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被人保护着,犯了错让家长来兜啊?
风瀛一句接一句,直把祝贺给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那儿拼命地做深呼吸。
“瀛儿啊,这个祝贺有点菜啊。他是怎么有这个胆量擅自更改轮回册的?”风魅简直太好奇了。
这么个笨嘴拙舌的菜鸟,咋看咋不像胆大包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