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自觉大功告成,又检查了一遍,保证药瓶位置看不出异样,才从容地离开了配药间。
他前脚离开,闯进医院大楼的燕子后脚也陆续飞走了。
“瀛儿,你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邪门?他来换药,燕子正好来帮忙,这是不是太巧了呀?”风魅纳闷。
现代世界,难道还有能御兽的人。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儿?
“很难说!现在情况还不明。”风瀛也纳闷。
但是,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一个片段接一个片段的在脑子里过,就是缺一个把这些片段串联起来的线。
“他已经走了,真的不追?”风魅又一次问。
“放心吧,他不会离开医院的范围。”风瀛的神识一直追附在男人身上。
果然,男人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坐在车里抽起了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真让你说对了。他没离开!”风魅道。
“他总要看看自己的手笔会不会起作用才安心。”风瀛百分百确定了男人的想法。
看完热闹的女护士回到换药间。
她查看了每一个贴有病人名单的托盘上的药品明细,按照病人的病情轻重顺序开始送药。
冉月的药是第一个送的。
ICU病房。
“池小姐,冉女士的药该换了。”女护士已经进了病房。
“好的!”风瀛起身让开了地方。
女护士摘下冉月已经快空的吊瓶,放到了托盘上,又拿出一个满满的。正是被男人换的那个。
女护士刚想把吊瓶给冉月安上,就被风瀛一把抓住手腕,阻止了。
“护士,等等!”风瀛道。
“怎么了,池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女护士懵逼地问。
问题?问题那不是大了吗?药都被换过了呀。但是,这事儿风瀛能告诉她吗?不能!
“我觉得这个药瓶不对劲。你看一下。”风瀛拿起那个满液的和刚摘下的空瓶,放到一起,比对着交给护士。
“咦?”护士经常和药瓶打交道。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两个药瓶看着像,但是,细看还是不一样,对不对?”风瀛问。
“是有点不一样,不过,有时候批号不一样,同样的药品确实有细微的差别。”护士一边解释道,一边就要把药瓶往输液架子上挂。
“可我妈是过敏体制,病例上写着医嘱——使用同批号的药品。这是已经做过皮试的。这两个药品,批号明显不一样。”风瀛坚持不让护士挂药瓶。
“池小姐,你不是学医的,不要干扰冉女士的治疗,好吗?”女护士无奈道。
她当然知道医嘱啊,但是,如果乖乖承认拿错了药,再回去重新换,那不就证明自己工作的失职吗?
这种药又不是青霉素,批号不一样,致敏的概率也不大。
家属至于这么不讲理吗?
“这是我妈。我要对她的性命负责。明知道你拿错了药,还让你给她输液,万一有事儿,那不等于我间接害死了我妈?”风魅毫不退让。
今天,你说下大天来,也不让你挂这个药瓶。
这可是最大的证据。
争执不下的时候。风瀛摁响了警报铃。
ICU病房的警报铃一旦响起,就证明病人出现了异常的状况。
不一会儿,楼道里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主任医生着急忙慌地小跑着来到病房,“怎么了?病人怎么了?”说着,就要着急地上前检查冉月。
风瀛拦住医生,把两个高度相似的药瓶递给他,“您看一下这两个药瓶。”
医生把两个药瓶拿在手里。上下的看了两眼,“没事儿啊。”
旁边的女护士终于找到主心骨儿,一见主任都这么说了,赶紧上前表示,“确实是没事儿,是池小姐,非说两个药瓶看着不一样。”
“真的没事吗?”风瀛没有理会女护士的话,提醒医生,“这两个药瓶不是一个批号也没事儿?”
“不是一个批号?怎么可能?病人是过敏体质,必须使用同批号药品,这是常识。”主任医生肯定、又确定地说。
“但是,这位护士小姐拿着不同批号的药品过来,甚至有可能是不同厂家的药品。这是想谋财害命,还是怎么地?”风魅问。
一下子,把女护士的脸吓得煞白煞白的。
她不就没注意,拿错药了吗?至于的吗?她给换了不就得了,谋财害命都出来了。
怪不得人家说,有钱人都蛮横不讲理。
只有主任医生,拿着两个药瓶仔细地瞅,反复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