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下床呀!”
“好吧!”风瀛就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的脾气游走在暴躁的边缘了。
她安慰自己,这是界主的娘,不能揍!不能杀!甚至,说话都不能冲。
看到风瀛听话地躺在床上坐月子,谷侍郎夫人终于结束了她的唠叨,眉开眼笑的招呼王礼和王智,“走,让你们的母亲好好休息,外婆给你们蒸了糕。咱们先出去吃。”
“是娘!”王智倔强地道。
“什么?”谷侍郎夫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不是母亲,是娘!”王智奶声奶气地又说了一遍。态度那叫一个执着。
谷侍郎夫人,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懵逼过。每一个字,她都都懂,咋合到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
母亲不就是娘吗?有什么区别吗?
“外婆,母亲已经答应我们,我们以后叫她娘!”王礼又解释了一遍。
“好好好,叫娘就叫娘。”谷侍郎夫人无奈道。一个称呼而已,至于这么认真的吗?
她不明白,在两个渴望母亲的孩子面前,一个母亲的称呼,要远比一声娘疏离的多。
祖孙三人说笑着正往外走!
夏荷从外面进来,“夫人,小姐,姑爷下朝回来了。早膳安排到哪里?”
“当然是夫人这里!”王柯边说,边一脚踏进房门。
他看到谷侍郎夫人也在,赶紧一个作揖,“岳母大人辛苦!”
转身又对夏荷道,“把早膳摆到这里,我陪夫人和岳母吃饭。”
夏荷看了风瀛一眼,见她点头,就退出去安排了。
“瀛儿,这小子有两下子,做事真的是滴水不露。”
“可不是,要不,两任前妻的娘家势力都不小,却丝毫没有怀疑他的动作。”风瀛一想到这儿,就有点儿闹心。
看来,想让那两家知道自己姑娘真正的死因,真的是有点儿难度啊。
就看王柯这态度,风瀛有理由相信,就算她把充足的证据怼在那两家脸上,他们都有可能还打个问号。
没准,还得以为风瀛图谋不轨,要霸占两位前妻的嫁妆,隔离他们和外孙的关系而编造出来的。
愁!烦!这是风瀛眼下最头疼的。比被强迫着坐月子还浑身难受。
想到这儿,风瀛突然觉得,好像漏掉了啥。
“对了,王柯两位亡妻的嫁妆还在吗?”
“在!王柯一点儿没动!原配死后,就把嫁妆封存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风魅是真的奇怪。王柯这个人,他真的是琢磨不透了。
“封存?”
“后事料理完毕,王柯第一时间把亡妻的嫁妆与她娘家进行了核对和清点,并在官府做了备案,由王礼继承。他娶第二任老婆的聘礼,完全没动原配的嫁妆。”风魅将王柯的轨迹解释了出来。
我次奥!风瀛的认知又被颠覆了一下,见识也被刷新了一下。
好家伙,官府备案都想出来了。这是最早期的财产公证了吧?
“那第二任亡妻的嫁妆也是这么处理的喽?”
“没错!继承人是王智。”
果然!风瀛大致心中有数了。王柯这个人,还真是难以捉摸。
风瀛猜测,这,是不是界主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王柯的原因?
虽然人本身畜生了一点儿,但是,处事还像那么回事儿,这么公正的吗?
他到底是本性就是如此?还是装给别人看的?
“夫人,坐起来,吃了早膳再睡!”王柯低音炮儿一样的声音在风瀛的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眼前的男人,长相虽然不像言情小说中描写的男主角那样帅的人神共愤,也不像现代当红奶油小生那样潮的不得了。
就是一个温润、儒雅,在配上一个满腹经纶。对老婆体贴入微,情真意切;对孩子耐心百倍,悉心教导。
谁能相信,这样一个人会对枕边人,接连下手,再营造深情人设。
为妻守孝!真他妈的!亏他想的出来。
越看,风瀛越觉得,这个小子有点儿东西。
哪怕搜魂,都没有搜出他到底是个什么种。
风瀛思虑的工夫,王柯已经在她的床上利落的摆好了小桌。
“夫人!夫人!”
“啊!”王柯接连叫了两声,风瀛才回过神来。
“夫人这么盯着为夫看,可是觉得,为夫的相貌不能入夫人的法眼了?”王柯玩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