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王柯所为,你之前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吗?还是说,故意知情不报?”皇帝问。
我次奥!这狗皇帝,啥意思啊这是?是说她和王柯一伙儿的吗?
“回陛下,没有!”风瀛言简意赅。
“那王夫人过门之后,可有发现王柯不对劲儿的地方?”皇帝不死心。
风瀛梳理了一下谷玥的记忆,“热心过头儿算吗?”
热心过头儿?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没听明白,大家也都没听明白!怎么样的热心叫过头?
王礼给了一个少年角度的答案。
他说,他知道,娘怀着小弟弟和小妹妹的时候,爹亲自给娘做糕点,非常香的糕点,他们都没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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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生气的是,糕点只给娘吃,不让他和二弟吃。
大家听了只当是孩子的戏言,以及小孩子的眼馋。
但是,鸡贼的太医院院正,凭着敏锐的感知能力,觉察出这事儿不简单。
他凑到王礼的跟前,笑得老脸的褶子都堆挤成菊花了。
院正问王礼,“小朋友,能不能告诉爷爷,特别香的糕点,是什么香?酥油的香味儿吗?”
“不是酥油,是花香!”王礼脆生生地答道。
“哦?什么花?”
“远处闻,是桂花香,近处闻,是牡丹花香。”王礼说。
他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看似是回忆,然后又重重地点了一下小脑袋,“对!是这样!”
“礼儿说的没错,当初臣妇有孕之时,就是一直吃这样的糕点,是夫君亲手做的,他说孩子们过敏,不能吃!臣妇以为是小孩子花粉过敏,都是另做糕点补偿他们。”风瀛按照谷玥的记忆,确定了这件事儿的真实性。
太医院院正,用自己丰富的理论认知、渊博的知识储备,给大家详细地解惑。
他断定这是早已经灭绝的草药——“芙蓉桂”。
难得的大补之物,孕妇食用,胎儿会发育的相当好。
但是,不能多用,容易造成胎儿发育太好,孕妇腹大难产。
“何况,谷小姐是双胎,最终结果,只能是剖腹产子,一命呜呼。”院正铁口直断,和原本的轨迹丝毫不差。
“没错,没错,院正大人所言极是,当日小女确是难产,胎儿久产不下,差点命丧黄泉,是一位道长相救,才得以母子平安。”谷侍郎夫人早就哭得悲悲切切的。
她从头听到尾,越听越心惊肉跳。
她不知道啊,女儿原来一直躺在魔鬼的身边。还是个已经吞噬掉两条性命的恶魔。
她愧疚万分,愧疚自己把王柯当好人,还常劝女儿顺着他点儿。
“还有吗?”皇帝和蔼地问王礼。毕竟是侯爷的外孙,跟自己也沾点儿亲,带点儿故的。
“还有……还有……”他不知道他爹换药那件事儿该不该说。
他看得出来,他爹今天一定会有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爹在娘的药里掺了东西,大铁壶里的东西。”王智奶声奶气地把他亲爹出卖了个彻底。
得了,这么小的孩子都看见了,王柯的底裤被扒个底朝天。
小娃儿肯定不会撒谎啊。这个时候,没人去追究,孩子嘴里说的大铁壶,里头的东西是药还是毒。
大家都被这一个又一个的瓜给撑着了,所有的信念全部坍塌。
皇帝怒了,大臣惊了。
王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他知道,完了。
不过,在场的夫人们倒是看自己家的老爷们儿顺眼了许多。
顶不济,就是喝个花酒,纳个妾嘛,可没打算要他们的命。
王翰林确实深情,深情的在背后向老婆捅刀子。
平常和王柯关系不错的官员,都悄悄地向后退着,和他拉开距离。
那些本来关系一般的,都是一脸的鄙夷,庆幸自己火眼金睛,看透了他。
最终,王柯以谋害县主,杀妻两位,害妻一位,判其腰斩,择日行刑。
他的现任妻子谷小姐,和离。家产不抄,都给谷小姐做赔偿。
皇帝也有私心的,这个媒是他做的,差点害了人家性命,那还有脸抄家啊?
至于两位前妻的嫁妆,按照官府的备案处置,没有备案的,由娘家出面监督,交由本人留下的子嗣继承。
“朕这样处置,几家可有异议?”皇帝的目光扫过侯爷、太傅、谷侍郎所在的方向。
“臣遵旨!”几人忙道。
“那太傅家孙小姐和谷家小姐,你们可满意?”皇帝绝对不能忘了问问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