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默上班的第一天,历史轨迹就注定了他不消停。
县衙的“鸣冤鼓”被敲的震天响。
卢默已经起床,还没更衣就跑出内室,迎面撞见小跑过来的县丞,问,“何人击鼓?”
“大人,是一个青年小伙子。”县丞一挥手,后面的小厮鱼贯而进,端着官服和饭菜。
“大人,先更衣,垫垫肚子,再升堂!属下已经让衙役把击鼓之人带到公堂偏殿等候。”
卢默点点头,快速地填饱肚子。换好官服,走到公堂之上,落座。
两排衙役,一排喊着“无恶”,另一排喊着“恶无”,互相接应,此起彼伏。
手上“水火棍”快速地击打地面,声音层层叠加,震的大地颤抖,庞大的威慑力让公堂更加庄严和肃静。
卢默不知道,风瀛和子灵灵也已经悄悄地隐匿了身形,来到了公堂一旁的屏风之后!
今天告状这小子,可是让卢默栽跟头的主儿!
她得盯着点儿!
卢默手拍“惊堂木”,叫,“带击鼓之人。”
“草民拜见大人!”青年小伙子规矩的磕头行礼。
看起来,家教还不错,知书达理。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为何击鼓?如实说来。若敢有半句虚言,杖刑伺候。”卢默迅速进入状态。
“草民名叫余树根。凤宁县人氏。草民状告‘鸣恩寺’谋财害命。求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青年,哦不,是余树根,条理清楚的把诉求说的明明白白。
“噗……咳咳。”听审的子灵灵差点儿没忍住笑喷了。赶紧一拳堵嘴,低声咳了几下掩饰尴尬。
榆树根!这名儿牛逼!
不远处记录供词的刑名师爷,听到咳嗽声,往风瀛这边看了一眼,啥也没看见,又埋头记录了。
从余树根的嘴里得知,历史还是照着原本的轨迹开始演绎了。
他与老婆成婚五年,膝下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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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众多的善男信女一样,去了鸣恩寺拜佛求子。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大殿留宿,菩萨赐药。第二天回家,吃下了药丸,反而疯癫了,昨天投井自尽。
风瀛却听着有点不对。这和她了解的,咋有点儿出入呢?
“瀛儿。这个余树根的老婆死的挺冤的。完全是被他想生孩子,逼着老婆吃了药丸闹的。”风魅详细地查看了他的轨迹。
原本他老婆很聪明的。人家父亲是赤脚医生,母亲祖传干稳婆。
从鸣恩寺受辱回来后,知道带回的药丸有猫腻儿。
本想找机会回娘家,让父亲给配制避子汤。她绝不会生下这样的孽种,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孩子都抬不起头来。
可这个余树根想孩子都快想疯了。非逼着老婆把药吃了。老婆不听,他就用水化开,偷着掺和进了老婆的饭汤里。
一下子让她老婆陷入绝望。心中怨恨南平,委屈难诉。日思夜想崩溃了。
“天呐!不至于吧!这女人的心也太小了。这有啥啊?古代连DNA都没有,即使生下孩子,别人也不知道谁的种。”子灵灵惊讶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太低。
“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风瀛叹口气。
但是,堂上的卢默听得糊里糊涂。
什么规矩?还要留宿,还要吃药。这药丸到底是啥?让死者避如蛇蝎?
“你先下去。等本官查清缘由,再传唤你。退堂!”卢默快速向后院跑去。
这种事儿,他第一次听说。他得快点儿派人暗访相关人员。收集相关人证、物证……以免时间长了,证据都被毁了。
“来人!”卢默冲着门外大喊一声。
但应该进来的县丞没进来,等来了风瀛和子灵灵。
“你要去查访明恩寺?”风瀛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意图。
“在下正有此意!”
“不能!”
“为何?迟则生变!”
“会打草惊蛇!”风瀛明白地告诉他,“明恩寺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姑……姑……姑妈如何得知?”卢默吞吞吐吐的。
子灵灵不高兴了,“怎么?救了你好几命,还当不得你一声姑妈?”
真是的,她们的年纪做他祖宗都绰绰有余了。
“当得,当得,小姑妈息怒。”卢默赶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