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就是小伤,就算不管它,过几日也能痊愈。”盛君川满不在乎地说道,大概是怕我觉得他不领情,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药膏,效果很不错,涂了一次伤口就基本愈合了。”
钱掌柜在一旁嗤笑道:“这么说来大将军应该谢谢我才对。”盛君川头也不抬地问道:“为何?”
“大将军不妨猜猜,那么有效的药膏是从哪来的?又是谁调配的?”钱掌柜拍了拍盛君川的肩膀,在他耳边沉声说道:“对于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居然问都不问就用了?大将军可长点心吧,万一哪天被人下了毒,我可不会救你。”
盛君川冷笑着应道:“琉璃给我的,我自然放心。至于会不会被下毒,盛某自有分寸,不必劳烦钱掌柜费心。”
“你们还在说什么?走不走呀?”我坐在马车里冲他俩喊道。哎,这两人也真是的,明明都是好意,为什么非要阴阳怪气地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待他们上车后,马车便朝着车古国的方向进发。
距离出发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他们两个均是一句话都不说,个个装深沉。车厢内只听得到窗外奔腾的马蹄声。我抬头看了眼盛君川,他怀中抱着佩刀,目不斜视地望着窗外,一脸严肃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又侧过头看了眼钱掌柜,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算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默而诡异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我决定打破这份沉默,好让紧张的心情能放松点儿。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唱了首自以为很应景的歌:“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哼!”盛君川冷冷地喷出一个气音打断了我的引吭高歌,我有些不悦地质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盛君川不高兴地瞥了我一眼,酸溜溜地问道:“哪个套马的汉子又在你心上了?”
“不过就是一首歌,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老误会我好不好?那些套马的汉子哪有你好……”我偷偷瞄了一眼钱掌柜,急忙改口道:“哪有你们好看!他们都不是我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