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川微笑着摇了摇头,拒绝道:“还是你们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喜欢吃这些甜的东西。”
“我都说了我已经成年了,怎么你们还把我当成小孩子。”宋亦晨撅着嘴,不服气地反驳道。“而且,是谁说小孩子才喜欢吃甜的东西,你看姐姐不也吃得很开心吗?”
“她不一样。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姑娘。”盛君川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顶,眼底是比糖葫芦还要甜的爱意。宋亦晨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道:“算了,当我没问。”说完转过身去,留下一句“姐姐,我去前面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便又跑没影了。
“咳咳。”我有些羞怯地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糖葫芦往盛君川的嘴边一送,“你今天不妨也当一回小孩吧,就吃一口嘛,这儿糖葫芦真的特别好吃!”
“好。”盛君川从善如流地低下头咬了一口糖葫芦。见他终于吃了,我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甜不甜?”
“甜。”盛君川忽然在唇边绽开一抹笑意,低声说道:“但是你更甜。”话音未落,他便吻了下来。麦芽糖的甜、山楂的酸,混合着雪松的气味一并在口中扩散开来。他吻得格外温柔,小心翼翼的动作就仿佛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他就这么细细地品味着,似乎想让这份美好的感觉留存多一点的时间。
直到一阵喧嚣的敲锣打鼓声伴随着震天响的爆竹声从远及近的传来,盛君川才意犹未尽地抬起了头,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听这架势,应该是驱傩的来了。走,带你看看去。”说着便牵着我来到街边。沿着道路两旁已经站满了不少人,大家都翘首以盼地期待着驱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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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声越来越近,只见一群戴着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穿着花哨而怪异,大幅度地摆动着肢体,赤着双足跳着夸张且奇怪的舞蹈沿着街道前进着。虽然他们的舞蹈动作简单,但由于恐怖的面具和怪异的打扮,令我的心中震撼不已,不免升起了一股敬畏之意。此时宋亦晨也跑了回来,站在了我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既兴奋又认真,咬了一半的糖葫芦含在嘴里都忘了咀嚼。
“这个叫傩舞,是驱傩的主要表现形式。在疫病高发的时候,民间百姓也会通过跳傩舞的方式来驱除疫病,祈福避灾。但是每逢除夕的时候,驱傩却是固定的一项活动。”见我目不转睛地看得认真,盛君川稍稍俯低身子悄悄在我耳边为我解释道。
我想起刚刚盛君川说过,宫中也有这个驱傩的活动,便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么,宫里的驱傩也是跳这个傩舞吗?”
“宫中和民间的驱傩,是不一样的。宫中的叫做‘大傩仪’。每年在除夕这一天进行击鼓驱疫。”驱傩的队伍已经跳至面前,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几乎将盛君川的声音淹没,他将身子俯得更低,几乎是贴着我耳朵继续解释道:“宫中大傩仪是由禁卫军戴着各式假面,穿着绣画的衣服,手拿着金枪龙旗,扮演着门神、判官,还有钟馗、灶神等,大概成百上千人,在这宫中进行驱祟。虽然形式上与民间不同但都是为了驱除邪祟,祈求来年的平安。”
喧闹的驱傩渐渐远去,不少人还跟在队伍的后面一起跳着傩舞,整条街更加的热闹非凡。爆竹声响个不停,家家户户燃起了炊烟,食物的香气也随之飘散到了空气中。
盛君川一手牵着我,一手揽着宋亦晨的肩膀,看上去心情大好,“走吧,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吃年夜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