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凌胧犹如石化般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望着盛君川,不确定地问道:“盛大哥,你、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去车古国和亲的主意是我跟圣上提的,与她无关。”盛君川将我完全护在身后,似乎生怕我再受到什么伤害。
箫凌胧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所幸她身后的宫女及时将她扶住了。她红着眼眶,用颤抖的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盛君川满脸寒霜地盯着箫凌胧,坚定无比地说道:“今日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圣上的赐婚我回绝了,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为妻。若不是你一直对我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我也不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事。如今造成这样的后果,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他说着侧身揽过我的肩膀,仿佛宣誓般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琉璃一个,我想娶的人只有她,想与之相伴一生的也是她。”
泪水瞬间从箫凌胧的眼眶涌出,瞬间打湿了她的脸庞。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大殿。见她终于离开,盛君川也松了一口气,低头轻抚着我的脸颊,满脸心疼地柔声问道:“怎么样,还痛不痛?一会我带你去让御医看看吧?”
我连忙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圣上的声音从盛君川身后传来:“大将军请安心,朕已经命人去请御医了。琉璃,让你受委屈了。”虽然我很想大度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心里又确实觉得憋屈得很,只好勉强冲圣上微微一笑。
“依臣之见,这个凌胧郡主倒是真性情。听她方才所言,似乎是对大将军爱而不得,又因为和亲的事产生了一些误会所以便迁怒于叶姑娘。要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有可原嘛,相信叶姑娘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是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在信口开河?你让人平白无故打一巴掌还能不放在心上吗!
我循声望去,原来不知何时苏赫巴鲁竟也围了过来,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只是他手中还拿着酒杯,看来是来不及放下便过来凑热闹了。我暗暗腹诽道,你看热闹就看热闹,能不能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圣上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唉!凌胧实在是太骄纵了!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完全不计较后果,朕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壮武将军,让你看笑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陛下大概还不知道,臣自小便是驯马高手,不管性子多么刚烈的马儿,臣都能很快将它们都驯得服服帖帖。这个女人嘛,还能比马还难驯?”不是,大哥你在说什么骇人听闻的言论?人和动物怎么能一样呢!该不会有什么暴力倾向吧你?有病要赶紧治,药不能停!
圣上也开怀大笑起来,朗声附和道:“壮武将军所言极是!那朕便将她托付给你,今后便由你好好管教了。来,我们再喝几杯。对了,你方才与朕说车古将士的训练方法……”说着与苏赫巴鲁并肩离去,乐队重新开始演奏,舞者也继续翩翩起舞。大殿内歌舞升平,刚才的小插曲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