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凌曦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只是……罢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自有分寸。唉,我今夜来找你本要与你说正事的,竟被你东拉西扯地说了这么多无聊的事。”
箫凌曦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用一贯慵懒而冷漠的语气说道:“玄华那边我已经没有耐心了,过几日便把他拿了吧,免得夜长梦多。将太后余党除掉之后,你须得联合丞相、镇国侯一起好好整顿朝堂,还有,盛君川的小命你可得好好地抓住了,如此你就能安稳地坐在龙椅上了。”说到这,他又重新坐回宝座床上,端起茶碗将剩余的参茶喝完,悠悠地继续说道:“之后我便要回建平了,三皇子登基在即,我也有很多事要处理。建平近年来不断开疆拓土,加上奸臣当道,外战内耗均使得国力衰败,如今的建平不过是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但强兵猛将仍在,我们若想一举拿下建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圣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一下一下地敲击着。
“车古国那边贸易顺利,他们也基本恢复了生产,只要车古能提供兵马为我们所用,将是拿下建平的一把利器。但我们必须要抓紧,只有在新老政权交替的时候趁机攻下,否则等三皇子根基稳定,完全掌握政权的话,只怕是难有机会了。”箫凌曦放下茶碗,将手肘支在桌上撑着头,随口问道:“对了,近来东部沿海地区屡屡遭到海盗进犯,此事你可知晓?”
“嗯,朝会上有大臣说起过,在东部地区官员的奏折呈上来的奏折中也有提及此事。皇兄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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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凌曦看了一眼圣上,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说道:“你不是打算将盛君川发配去安岛吗?正好,途径东海的时候顺便让他把海盗问题解决了。若海患不除,则对日后攻打建平不利。”
圣上微微瞪大了眼睛,不解地说道:“但我并没有打算真让他去啊,这不是为了演给玄华看的一场戏么?贬他的职和把他发配边疆还不是因为你说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所以我才这么做的。况且盛君川从未打过海战,此事让东海水师出征讨伐岂不是更合适一些?”
“之前是演戏啊,但如今也可假戏成真嘛。凡事总有第一次,盛君川可是我安庆第一武将,号称安庆战神,区区海盗肯定难不倒他。你就让他去吧!”箫凌曦打了个呵欠,眼中的疲惫之意更甚,语气也更加漫不经心。
圣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担忧,偷偷瞥了一眼箫凌曦,试探地问道:“皇兄,你是不是打算公报私仇?方才不是还让我抓住盛君川的小命吗?现在又要我让他去攻打海盗,这不是明摆着要他送死吗?”
“啧啧啧,箫凌昀,你怎么对自己的爱将这么没信心?放心好了,他没这么容易死的,这一趟没准还会有意外收获呢。”箫凌曦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低声道:“就按我说的办吧!我好困,回去睡觉了。”说完摆摆手便自顾自地走了。
“皇兄,你走的那个方向是东寝……”圣上望着箫凌曦的背影嘟囔着,“老是这么口是心非,不觉得憋屈吗?对她这么好,对自己倒是挺狠心。唉!”说着摇了摇头,前往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