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何慕做出任何反应,我就飞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说着上前一步走到她的面前,诚意诚意地夸赞道:“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对了,刚才忘了介绍,我叫叶琉璃,不知仙女姐姐如何称呼?”
“李思恬。”她回答得言简意赅,但唇边的笑意却更深,柔柔地说道:“这位琉璃妹妹不但生的出尘脱俗,性子更是伶俐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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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忍不住喜上眉梢。明知这是句恭维的场面话,但被美女夸奖,心里还是受用得很。“姐姐过奖了,我……”谁知话还没说完,我的肚子就不满地发出咕咕的声音。虽说有些丢脸,却恰好与我刚才随口找的理由呼应上了。
李思恬抿嘴一笑,冲我招了招手,轻声道了句“妹妹快随我来吧。”说罢便转身朝着刚才手指的方向走去。我赶忙快走几步,跟了上去。何慕略显尴尬,但又不失礼貌地对盛君川笑了笑,微微弯腰将手臂一伸,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贤弟,咱们也走吧!”
“叨扰了,但愿没有妨碍何兄与嫂夫人。”盛君川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抱拳回了个礼,客套了一句。话是对何慕说的,但他的视线却一直没从我身上离开,眼底蒙上一层忧虑,似乎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何慕连忙摆了摆手,“贤弟说的是哪里话!你能与叶姑娘光临寒舍,是为兄的荣幸。”
就这样,我们四人一路边走边聊,朝着何慕私宅的方向走去。然而,当我们路过一家茶馆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里面的人似乎在议论一个我相当熟悉的人。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茶馆的窗边,想要一探究竟。
这是一间规模不小的茶馆,但馆内几乎座无虚席。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坐在最前面的桌子旁,他一手里摇着纸扇,另一只手边放着一块醒木,看来是一位说书先生。此时他嘴里提及的人,正是盛君川——“说起安庆国的盛将军,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吧?以往的军功伟业今日暂且不提,我来与大伙说说他最近做的一件令人拍手叫好的大事。诸位不妨猜猜,是件什么事儿?”
那说书先生说到这里故意拉长了音节,着实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我也忍不住在心里揣摩着,令人拍手叫好的大事?莫非是之前的清君侧行动?不对啊,且不说这事能不能传到建平的属地兰陵县,就算他们知道了,也跟建平的人没关系吧?等等,刚刚说书先生特意点明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最近”,该不会是指……
想到这里,我急切地回过头寻找盛君川,想与他交流一下内心的看法,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眉头微蹙,一脸的匪夷所思。我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畔小声问道:“为什么兰陵茶馆的说书先生会讲安庆将军的英勇事迹啊?这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盛君川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句“是有些不合常理”,随后对着我耳语道:“别急着下结论,我们听完再说。”就这样,我与盛君川一同站在茶馆的窗户外,仔细聆听着这位说书先生接下来要说的事。
“话说盛将军原本是去安岛县上任的,谁知在途经东海的时候却遭遇了海寇。要说这海寇也是倒霉,抢谁不好,偏偏登上了盛将军所搭乘的商船。盛将军是何许人物?他可是那安庆国的第一武将,杀敌无数、骁勇无比,在沙场上那是以一敌百,就算放眼天下也是无人能与之相匹敌。区区几个海寇又怎会是盛将军的对手?”一波彩虹屁之后,说书先生迅速举起手中的醒目在桌面上重重一拍,绘声绘色地说道:“然而就在海寇登船后不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盛将军居然不敌那帮海寇,很快就败下阵来。”说到这里,茶馆里顿时一阵唏嘘。
说书先生收起纸扇,举起双手往下压了压,待馆内安静下来之后,他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继续说着:“据说那海寇头子据说是个年轻女子,大抵是被盛将军的英姿迷住了,所以二话不说就将盛将军掳了回去。殊不知那盛将军本就是奉命前来剿灭海寇的,假意失手被掳根本就是他早就计划好的。就这样,盛将军孤身一人混入海寇之中,潜伏数十日,并暗中将海寇的藏身之处传信给安庆国水师,最后与水师里应外合,轻而易举就将海寇一网打尽,悉数缉拿归案!据说如今那帮人就关押在台宁县的县衙大牢里,听候发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