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明白了这些老宫女的动作,她拽紧了手里的奏折。
闻忌对政事有种疯狂的偏执感,任何活人,都不能阻碍他这片疯狂。
这是魏贤仁告诉她的。
可是鹿从没有办法。
她咬着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将奏折举起,
“奴才该死!只是陛下,您实在不能再劳累下去了!您已经累了三月,奴才实在不忍心看陛下如此。这茶水有提神安神的功效,奴才希望您能够休息一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政事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本钱!若您的身体垮了,魏公公同样会怪罪奴婢的!”
鹿从说的全都是真话。她日日看着闻忌,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做出那么多丰功伟绩。
用现代的话来描述,他简直就是个工作狂。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处理政事。
如果...如果闻忌三十岁没有死的话,以他的聪明才智,这个世界,也都会被他统一收纳吧。
鹿从越接近闻忌,越觉得惋惜。
尚书殿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木炭被烧的滋滋作响的声音。
鹿从举着奏折的手正在发抖,虽然惧怕,但她没有退一步,依旧倔强的抬着手。
不知过了多久,鹿从才感觉手上一轻。
闻忌静静的看了眼奏折,脑中回响的,依旧是鹿从方才所说过的话。
鹿从的头磕着地,在自己狂乱的心跳声中,她听见了奏折落在桌面上的声音。
闻忌站起了身,身上蟒黑色的龙袍触碰到了鹿从的指尖。
他说,“都起来吧。”
脖子上缠绕着看不见的绳索,在此刻陡然松开。鹿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从地上爬起,风一吹,后背一阵凉意。
只是方才那一些时间,她脊背已经全然被汗水浸湿。
闻忌一边朝屋外走,一边说,“孤要喝牛奶。”
鹿从连忙跟在他身后,疑惑的啊了一声,
“您不是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