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样说,是给她一个主动认错的机会吗?
不...好像不是。
屋内的烛火摇曳,照映在闻忌的脸上,柔和了他锋利的五官。
鹿从看不懂闻忌,他平日里虽然温柔,但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他骨子里的恶劣与恶趣味,让人永远猜不透他什么心思。鹿从不想认输,她借着闻忌此刻的“温柔”,壮着胆子说,“陛下为何这样说?”
“呵。”
闻忌突然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本再平常不过,但落在此刻,落在鹿从耳中,听起来确实极具嘲讽的味道。
闻忌松开她瘦弱的肩膀,手掌摊开,上面碰到了她肩膀上的药物,一掌泥泞。
他娓娓道来,像是在跟她算着账,“你就医,不让旁人看你身体,就连孤也没看过;孤偶尔触碰你时,你会脸红;孤从来没见你脱过衣裳,你也没有服侍过孤沐浴....”
闻忌每说一段话,鹿从的心就凉一大截。
“你当初不想当孤宦官时,曾说过原因,是因为不想割那里.....”
“这一切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完了。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