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那块是裸露的,闻忌的脸贴上去的时候,鹿从打了个激灵。
“我很冷吗?”闻忌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哑着嗓子问。
但也终归是问,丝毫没有将脸拿开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的蹭了蹭,像是在吸取温度的蛇,四肢都缠绕住了鹿从。
鹿从:“...有点。”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闻忌靠在她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你好热。”
他说,“要是能一直这么热就好了。”
鹿从:“.......”
“不热那不就是死了吗?”她小声嘀咕,思考着闻忌话中的含义,但啥也没有思考出来。
闻忌呼吸变得平稳,他不再说话,像是睡过去了。
怀抱住鹿从脖颈的手未松开半分。
寒风大作,闻忌手上的伞拿的很稳,没有雪砸在他们的身上。
“每次被母亲冷落,我都会站在这里好久好久。”
闻忌声音幽幽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谢谢你,两次带我回来。”
两次?
鹿从回想起上次,在雨中找回闻忌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好像跟现在这种状态要死不死的状态差不多。
这两次是鹿从见他情绪流露最多的时候,都是因为长乐殿那位贵人。
鹿从喟叹一声,抿着嘴,“嗯,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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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闻忌准备的甜点早就冻得无法入口,他有入睡的洁癖,在鹿从将闻忌放在床上时,被他抱住了腰身要求,要先沐浴。
闻忌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也不肯松手。鹿从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放在椅子上给他烧热水。
可烧完热水,这位大爷又不动了。
“你帮我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