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从想着想着,把自己给想笑了。她安慰自己总是有一套。
——
鹿从在半夜被饿醒了。
一起来看到屋内昏昏沉沉,窗外暗夜流光,加上肚子饿疼的厉害,她的心情就不怎么好。
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醒了?”
在宁静之中,身旁突然传来一阵沙哑好听的声音,鹿从吓了一跳,往音源处看去。闻忌从鹿从床边站起身,他衣着发丝凌乱,穿的依旧是晚宴的衣裳,手中还拿着一本竹简。紧接着,他在鹿从的目光下走出了门,门外站着婢女,他随意吩咐了几句就重新进了屋。
“孤去让下人准备吃食了,渴不渴?”
闻忌站在桌边问她。鹿从嗓子有点干,她点头。
闻忌得到应许后给鹿从倒了一杯茶,递在她面前。茶杯上冒着热气,鹿从小口抿着。二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僵硬,直到吃食上来,情况才开始好转。鹿从吃的狼吞虎咽,她就像个无情的吃饭机器,没有停下来过。
闻忌坐在她身旁撑着脑袋看她,在鹿从偶尔噎的厉害的时候,给她递水喝。
“你身体,可有不适?”
闻忌最先开口,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鹿从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些许,她嘴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东西,含糊不清的说,
“目前没有。”
鹿从恰好找到了机会,一边吃东西一边随意的问,“陛下,我这个病发作时严重吗?是不是治不好了呀?”
闻忌望着鹿从,目光温柔如水,又平静的毫无波澜,
“兴许会有些严重,孤会帮你缓解痛苦。治的好。”
他认真的回答着鹿从的每一个问题。
“哦。”鹿从苦涩的应下,她目光散乱,宛如枯井般毫无生气,胃里撑的有些难受,鹿从吃不下了。
“陛下。”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闻忌差一点没有听清。
“我不想死。”
她看着他,灰暗的眼眸里似乎流入出一丝希望——这是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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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里带上了哭腔,脸上却是笑着的,腿上的亵裤被十指抓的很紧,粗糙的布料摩擦着鹿从的掌心,她手里出满了汗。闻忌静静地看着她,忽而抬手,轻触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