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闻忌给她的是什么,只知道,闻忌连昨日出门都带着它,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物什。鹿从将这个奏折放在怀里,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他埋着头穿过一道又一道防卫森严的宫门,来到了燕王的寝殿。
此刻是正午之时,闻忌今日一早就回来了,燕王却迟迟没有来和闻忌请辞,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燕王寝殿外有一个婢女守着,见鹿从过来了连忙行了一个礼。
鹿从说,“听说,燕王在此。”
婢女垂着头,看上去有些紧张,眼睛不断在寝殿内飘忽,她说,“王爷...此刻正在忙碌,恐怕...”
鹿从直接了当,“陛下的旨意,我有东西交于燕王。”
婢女一脸为难,她低着头,“那奴婢这就去通传一下....”
房门紧闭,婢女敲了敲门,道出鹿从的来意。而后没过多久,那紧闭着的寝殿的门,终于打开了。燕王发丝凌乱,衣襟大敞,显然是急匆匆穿上的衣裳出来的。
他一脸讪笑,“鹿公公此次前来有何事相告?”
在燕王开门的那一瞬间,鹿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很浓很浓。
鹿从皱着眉将东西的东西交给了燕王。燕王打开在看到上面写的字迹之后,立刻大惊失色的将之收了起来,警惕的向四周看去,还遣散了本来守着的婢女。
他神色紧张的问鹿从,“明日攻略羲国的战术?明日是陛下出征我守城,陛下若有需要里应外合的战术直接阐述我便是,为什么还要将战场上的战术告知于我?”
谁知道呢。
鹿从这也才刚明白她拿的东西有多重要。她没有停留,只是点点头,听闻忌的话,一句话也没和燕王说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燕王房中的香味从何而来,是在哪里闻到过呢?
鹿从没有想起来。
当她夜晚给闻忌收拾东西,准备送他离开,自己大睡一场时,却被闻忌阻止了上床的脚步。他坐在鹿从的床上,抬起头,耳边的红流苏随着他的举动晃动,闻忌说,
“你今晚和我一起去营地。”
“啊?????”
这画面,似曾相识,鹿从张大了嘴巴,“不是....先前您不是说我不用去的吗?您还存了好多血给我喝来着...”